落語忽然覺得渾身一冷,下意識地抬眸往良澄的方向看去。
兩人的目光對視的剎那間,良澄手裡的煙陡然掉在了地上。
落語也停止了掙脫。
良澄眯起了眼睛,深眸光芒瀲灩,泛起了深深的漩渦,似要把落語捲進去一般。
落語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比較好,就訕訕地說了句,“良總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良澄忽然一下子站起來,直接把落語抱起來,當著參加party的人的面,抱著她往別墅裡走去。
夏安安目瞪口呆地看著良澄風風火火的離去,心裡暗暗祈禱良澄可不要把落語“折磨”的太狠。
“請問。”
一個清冷的男聲闖入她的耳裡,她轉頭,就看到了比自己高處一個肩膀一個頭的薄譽恆站在她面前,彬彬有禮地問:“請問良總去哪了?”
“他……”
夏安安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隨便地想了一個理由,“嗯,他累了,回房休息了。”
薄譽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看了看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應該趕回家了。
他禮貌地對夏安安點點頭,轉身走了。
離開了良家,他坐上了車,開啟車窗,任凜冽的寒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紀城從後視鏡裡觀察了一下薄譽恆的表情,覺得他看上去並不開心,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發動了車子。
轎車在黑夜中靜靜行駛了一會後,紀城聽到薄譽恆淡淡地問:“你帶煙了嗎?”
紀城有些驚訝,自從蘇清悠懷孕後,薄譽恆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但他還是把煙盒往後遞過去,薄譽恆從中拿了一根菸,點上了火,卻只是看著這暗夜中的幽幽之火,沒有抽。
“一切就要結束了。”薄譽恆看著徐徐飄出來的煙,說道。
紀城附和道:“是啊少爺,經過大半年的查詢,篩選,排除,我們終於把夫人的殺母兇手找到了,誰知道……會是那個人呢。”
見薄譽恆沒有說話,紀城舔了舔唇,下意識地瞄了眼後視鏡,“少爺,這件事情,我們到底要不要跟夫人說呢?”
薄譽恆拿著煙,最終將視線飄向了窗外。
“讓我再想想。”
“好的,少爺。”
紀城也不再多說,開著車繼續向前方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