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不出在監獄裡的生活,譽恆,以命抵命,放過我吧。”
趙銘竟在用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話。
薄譽恆閉上了眼。
他再次睜開雙眼,“讓我考慮考慮。”
說完,不想再看到他一眼,轉身離開了趙家。
紀城見他出來,為他把門開啟。
開了會車,紀城已經看出薄譽恆情緒不佳,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少爺,這件事情,要不要和夫人說呢?”
薄譽恆看著外面的風景,撫在膝蓋上的手彎曲起來。
他答得乾脆決絕,“沒有必要,讓這件事情永遠成為一個秘密吧。”
“那,趙銘的事情如何解決?如果起訴他,這件事情有可能會被夫人知道吧?”紀城眼底閃過憂慮。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清悠知道,你去處理吧。”
“好的,少爺。”
紀城轉動了下方向盤,車在前方的分叉口處開向了右處,是條更為平坦寬闊的街道。
這個秘密,如同曾經被碾壓過的車輪痕跡。
雖然存在過,卻將永遠不為人所知了。
五月,春暖花開的日子。
落語和良澄趕到s市。
“為什麼要去星睿啊,約居然約在大樓的頂層,薄大少有跟你說為什麼嗎?”
落語疑惑地詢問良澄。
良澄和她下了車,聽到她的話後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落落,其實去年的時候,我曾經和譽恆打過一個賭,要是我去年結了婚,他和我合作的一個專案就得給我讓利一成。”
落語聽著,眼睛眯起來,“嗯,然後呢?”
“然後,我不是沒結成嗎,我就答應幫他老婆準備一個驚喜,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良澄看落語若有所思的樣子,補充了一句,“我是想和你結婚,但是,你去年十二月才回的上海,我不好直接就開口說要娶你,不然你以為我居心不良呢,是吧?”
落語“嗯”了一聲,“那是,我哪能隨便就被人拐走了?”
她拉著良澄的手,在快到星睿大廈時停下腳步,望了望頂樓。
那裡已經被棚子圍住,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你知道嗎,去年,這座大樓的頂樓爆炸了,死了一個人。”
她說的輕飄飄的,良澄還是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