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奶現在人在哪裡?”
趙柯:“在市局的招待所裡,不過,她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無論我們跟她說什麼,她都不回答。而且也不肯吃東西,這一下午,只喝了幾口水。”
舒曼一聽,頓時就急了:
“叫醫生了麼?”
“叫了,還找了專門的心裡專家,可是,她都不肯配合,就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舒曼斷定了今天肖奶奶的舉動不尋常,只是,這背後的原因……
想到這裡,舒曼不禁側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江焱,而同樣的,她在江焱的臉上,也看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擔憂和思考。
頓了頓,舒曼緩聲開口:
“江焱,肖奶奶跳樓之前,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江焱抬眸,點了點頭:
“原本是,可是中間我接了公司打來的一個電話,等我回去的時候,肖奶奶就已經不見了。
我追出去,有同事說,看見她乘坐電梯,好像是要去天台。
我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對勁,跟上去之後才發現,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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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 無彈窗
白!
舒曼睜開眼,就看見一片雪白。白的天花板,白的牆壁,白的床單被罩,還有……蒼白的,毫無血色的,江焱稜角分明的臉。
一瞬間,四目相觸,舒曼看見江焱似乎愈發的瘦削了,原本硬朗的面部線條,此刻也變得愈發凌厲駭人。眼窩下,有一層黑色的暈。
“你醒了。”
見到舒曼轉醒,江焱晦暗不明的眼睛裡,終於露出了一絲光亮。他連忙起身,坐到舒曼的病床上,抬起另外那隻沒有打著石膏的手,輕輕的撫摸舒曼的臉頰:
“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啞,只是,此刻在舒曼聽起來,似乎還有些沙啞。
“你……”
舒曼擎著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動了動唇,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腦海裡,赫然間出現了江焱從市局樓頂的天台,縱身一躍飛奔向自己的畫面,還有他用和此刻相同的聲音,卻是不同情緒在耳邊呢喃的那句——
傻瓜!
是啊,她是傻瓜。
當她看見肖奶奶情緒激動著和降壓拉扯起來的時候,竟然忘記了之前江焱的囑託,甚至忘記了危險,奮不顧身的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