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聽著他這一番話,頓時驚慌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菩薩面前,哪兒能亂說?”
萬重山向著她看去,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上一吻,輕舟身子一顫,瞬間便要收回自己的手,萬重山卻箍住了她的身子,他再沒心思去和她說什麼,只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輕舟伸出手去抵著他的身子,卻如同蜉蝣撼樹般,他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周圍全是他的呼吸與掠奪,她讓他攬在懷中,心中既是酸楚,又是苦澀,其中,卻又夾雜著幾分說不清的甜意,她的淚水染溼了睫毛,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竟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輕顫著撫上了萬重山的臉龐。
萬重山一震,他鬆開了她的唇瓣,就見她杏眸含淚,痴痴地看著自己,淡淡的月光映在身上,更是顯得她膚若凝脂,她的嘴唇因著他的吮吸,已是微微紅了起來,那般嬌豔的朱唇點點,看在男人眼中,更是令人情動。
萬重山再也忍耐不住,他一語不發的抱起了輕舟的身子,輕舟吃了一驚,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裳,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萬重山也沒吭聲,只抱著她徑自回到了禪院,他封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吻那般急切,他忍了那樣久,幾乎是再也控制不住,只近乎蠻橫的扯開了她的腰帶,撫上了她的身子。
輕舟顫抖著,她不敢太過掙扎,只怕驚醒旁屋的連翹,更怕驚醒別院的姑子,她只是躲避著他急不可待的親吻,幾乎急出了淚花。
萬重山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正意亂情迷間,就聽輕舟的聲音帶著哭腔,響在了耳旁;“求你....別在這裡....求求你....”
萬重山微微支起身子,就見輕舟滿臉的淚珠,在那裡哀求著他:“別在這裡,別在寺廟裡.....”
男人的渴念已是蓄勢待發,幾乎要迫不及待的去得到她,可看著她的淚水,看著她滿含懇求的眼睛,萬重山的心終究是軟了,男人黑眸中的情慾漸漸褪去,憐惜取而代之,他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只俯身吻去了輕舟面頰上的淚水,與她低啞著聲音言了句;“好,不在這裡。”
說完,他到底沒有再進一步,只將腹內的谷欠(敏感字代替)念強自壓了下去,他在輕舟身側躺下,將她抱在懷中。
輕舟沒有再掙扎,只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臂彎,她的臉龐貼著萬重山的胸膛,她雖是處子之身,不曾與男人圓房,可出嫁前,也曾有嬤嬤貼著她的耳朵,告訴了她一些男女之事,是以輕舟雖沒有有過夫妻之事,可心裡也隱約明白,那抵著自己的東西是什麼了。
她的臉龐燒了起來,只忍不住在萬重山的懷裡動了動身子,想要躲開,萬重山卻是將她攬的更緊了些,啞聲道;“別動,讓我抱會。”
輕舟雙頰暈紅如火,聽著萬重山的話,果真是不動彈了,她不敢去看他,只將臉龐埋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直過去了許久,萬重山才終是平穩了自己的呼吸,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髮絲,和她說了句;“月兒,跟我走吧。”
“去哪?”輕舟抬起了眼睛。
“我會將你先送回陳家,而後以唐明生義妹的身份嫁給我。”萬重山凝視著輕舟的面容,與她低聲開口。
輕舟怔怔的看著他,她心裡湧來一股酸澀,只輕聲道;“即便換了身份,旁人也還知道是我,他們....還是會說你。”
萬重山將下顎抵上輕舟的額角,與她說了句:“不論旁人如何說,我想要的只有你。”
輕舟鼻尖酸楚,她由著他撫弄著自己的長髮,念起剛剛過世的丈夫,她終是抬起頭,和萬重山說了句;“你讓我在靈隱寺待三年,等守孝期滿,你再來看我,好嗎?”
“你讓我等三年?”萬重山皺起了眉頭。
輕舟點了點頭。
“我三天也等不了。”萬重山心中浮起一絲無奈,抱緊了她的身子。
“可我......”
不等輕舟將話說完,萬重山已是打斷了她的話,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明日你便隨我下山,你若不想回侯府,咱們先去京郊的別院住上一段日子,等到了婚期,我再送你回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