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哪呢?地址給我!”我尷尬的說。
這貨真把地址發給我了,我只有告訴狗子晚上有事,一朋友過生日,他讓我把地址給他,結束了他來接我,我順帶把簡訊轉發給了他。
晚上到了地,一個豪華大包間,人挺多的,我一進去一個女人就跑過來抱著我,我才對上她的臉,亞美,對,那個臉整得跟鞋拔子樣的高妹,幾年不見,豐唇打得跟肥香腸掛嘴上一樣!說起話來一抖一抖的。
果真都是熟人,連黑子和朝朝都來了,我也是奇怪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黑子喜歡朝朝,好好一小夥子偏偏被朝朝當炮灰使。
我斜了他們一眼連招呼都沒打,好幾個原來玩在一起的富二代跑來找我喝酒,我也來者不拒和他們玩開了。
期間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喝了一個多小時,門又被推開了,我還在低頭看骰子,旁邊一個人喊道:“許子巖來啦?這麼晚?”
我抬頭的剎那,正好和他對上眼,但都很快撇開了,我本來以為許子巖會坐到黑子他們那邊,結果他並沒有,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來,在離我不遠處落座,中間隔了兩個人。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後來亞美跑過來似乎有意起鬨:“蘇鳳尾,你也好久沒見許子巖了吧,他都當爸了,你們不敬一杯嗎?”
我特麼尷尬的感覺渾身是刺,倒是許子巖很從容的拿了兩個酒杯順手遞了一個給我:“好久不見。”
我也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再見到如此陌生,他變了,變得像個大男人一樣,沉穩內斂,透著成熟,和我在一起那會都不一樣了,我快速喝下酒。
亞美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然後又到其他人那邊去了。
又過了一會我感覺自己喝得差不多了,想提早走,跟亞美打了招呼,她非讓我待到十二點,說大家一起切蛋糕什麼的,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也就半個小時的事,就說到外面透透氣。
我的確是想到外面透透氣,感覺和許子巖待在一個空間裡太壓抑了,我走到門口點燃一根菸靠在柱子上。
腦中掠過那些抹不去的記憶,我拿著匕首威脅他:“沒用的!你這是在折磨我!許子巖,我感謝你救我爸爸,可你想過沒,你怎麼能輕輕鬆鬆保下他的?我去過局子和老警談過,他的案子…沒那麼容易的,所以,我該感謝你們許家給了我爸一條生路!我不能沒有良心,受人之恩,必當相報!所有的錯,你都怪到我頭上來吧!”
我看見他痛苦的樣子不忍撇過頭,他說:“壞壞,我要做什麼你才能留下?”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當我看見那麼一個隨性灑脫的他,如此無助的樣子我的心裡有多難過,我對他說:“也許,很久以後你才會懂,像我這樣的人!得憋著多大的勁兒才會徹底把你趕出我的生活!”
他頹然的癱在牆上,終於沒再攔著我,放我走了,他不會知道,我每離開他一步,腳下的荊棘就會瘋長一寸,直到把我整個人刺得血肉模糊…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拿到眼前看了看,這玩意戒了這麼多年還沒戒掉!真是壞東西!!!
一會後,我把煙掐滅往包間走,在路過走廊的時候我突然被一個人拽進了某個包間內,我感覺到長長的指甲劃了一下我的膀子,然後有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被拖拽到了一個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