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斐沒有注意到江梔的眼裡的疑惑,他繼續說:“我是十八歲的時候遇見她的,我們在一起整整十年,直到她去世。”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有一次我受傷了,是她救了我。”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
鍾斐有些慚愧地說:“我對不起她,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甚至一個月都見不上一次面。”
“那她知道你是做什麼的麼?”
鍾斐搖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
江梔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可是又說不上來,這只是單純的一種女人的直覺,兩個人聊到深夜,才最終結束話題。
鍾斐擁著她在床上躺下,“睡吧。”
“嗯。”
……
第二天早上江梔醒來的時候,發現鍾斐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穿上衣服走下床,喚了兩聲,“鍾斐?鍾斐?”
可是一直都沒有迴音,她正要去衛生間看,門口突然傳來了鍾斐的聲音,“我在這兒。”
江梔看過去,鍾斐斜靠在門框上,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那一刻,江梔在鍾斐身上看到了濃重的違和感。
鍾斐向來都是把脊背挺得筆直,從來不會這樣斜斜地站著,而且他也不會用這種似笑非笑甚至還帶著一點戲謔的目光看著自己。
江梔說:“你不是鍾斐。”
男人笑了,“寶貝兒,你說什麼呢,我不是鍾斐還能是誰?”
江梔皺起眉,“別這麼叫我。”
男人笑的更開心了,他挑起眉,“怎麼,不喜歡?”
江梔面容冰冷地說:“是不喜歡,我可不希望除了他以外的人這麼叫我。”
男人盯著江梔看了半晌,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容變得陰森起來,“你們女人還真是都一樣啊,當年那個女人也是這麼說的。”
“當年那個女人?”江梔捕捉到了男人話裡的敏感詞,“你指的是他的前女友?”
男人走過來坐在床上,他翹起二郎腿,雙手後撐在上面,神情慵懶的說:“嗯,是那個賤人。”
賤人?
江梔皺起眉,為什麼鍾斐對待前女友的態度和這個暴力人格的態度會截然不同呢。
“她怎麼招惹你了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叫她?”
男人晃著小腿,懶洋洋地說:“她可是那個人派過來專門迷惑他的,她就是個騙子,只可惜那個笨蛋居然不聽我的話,還以為那個女人是真的愛他,果然陷入愛情中的男人簡直蠢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