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容與看著宋其琛的扇子,心道:這人怕不是哪家的富豪,又換了把真絲扇,扇面是全國有名的輕容紗,扇子的扇骨用象牙做成的,整個越國上下都不見的能有一把,居然在一個半瞎手裡。
“怎麼換了一把扇子?我頭天來的時候見你拿的不是手中這把吧?”付容與問。
“確實,我這人有個丟三落四的壞毛病,那把紫竹扇不知被我丟在哪裡了,回頭讓阿大找找,那扇子名貴的很,個個貴要命。”宋其琛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樣,就連那隻看不見的眼睛裡都有滿滿的心疼之意。
宋其琛看得出來付容與有心逗他,反正都是說假話的人,那就比一比誰先相信了。
“準備馬車去吧,我和付公子去廟裡小休幾日,衣物什麼的也收拾一些出來。”好巧不巧,來的人正是阿大。
阿大神色複雜的看著兩個人,等宋其琛說完打算出去。
“等等——”宋其琛叫住他,“付公子是我的客人,你若是有什麼疑問儘管來問我,為難這麼一個尚在病中的人做什麼。”
宋其琛跟阿大不是什麼主僕關係,阿大聽完他的話“撲通”一聲給宋其琛跪下了。
“公子,他來歷不明,我擔心……”
“用不著,江湖中人講究報恩,他若是什麼恩將仇報的壞人,我是不會救的。”宋其琛不喝茶,祭出美酒就喝個不停,用來盛酒的酒盞也不是什麼俗物,是可以達到進貢級別的白玉琉璃盞,隱隱可見酒盞的裂紋。
付容與看著宋其琛這麼喝酒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起來,你又不是我買來做下人的,如此輕賤自己,你就離開吧。”宋其琛的話輕飄飄的說了出去,付容與卻是吃了一驚。
“宋兄,”付容與把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同宋其琛說話,“阿大拿你當兄弟才會這麼留心照顧你,輕賤自己也不是他本意,讓他起來吧!”
阿大怎麼也沒想到付容與竟然會給他說好話,心情複雜的看了付容與一眼,默不作聲的起來了。
“知道了公子,我這就去準備。”
越國國風開放,有錢人家給兒子豢養幾個男寵什麼的都是常事,當然,女兒家的丫鬟更是必須的。
所以要是穆清當真想要誰家的小姐,付景明也能一道聖旨讓人家下嫁到穆府去。
“爹,帶我去東南可是皇上準的?”穆清一想到她還在付容與和宋其琛之間周旋就想趕快離開,省的兩個人之間出了點什麼問題就來麻煩她,她又不是萬能的。
“怎麼,不想去?”穆蓁抽出了不知是何等歲月的玄鐵彎刀,刀身上滿是風沙經過的痕跡,穆蓁一雙長滿了老繭的手把它拿在手裡,衝著穆清挑了挑眉,“試試?”
穆清看他爹有意試探她的功夫,收了玩笑的嘴臉,把自己的軟鞭抽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說好了,您就是跟我試試呢,千萬記住您就我這一個閨女,沒了我就是斷子絕……”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爹餵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