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多半個月沒去看過酒樓了,你過段時間要去東南的話,幫我跟穆清帶聲好。”宋其琛覺得付容與的目的達到了,也沒什麼必要去接著演下去。
只是欺君這個罪名……明明是他要拖自己下水的,要是做不到洗清自己的罪名,宋其琛就打定了主意讓付容與下去陪他。
他若是先付容與一步,就變成厲鬼纏著他,日日吸他的陽氣,好讓他英年早逝;若是付容與先行,那他欺君之罪也甘心擔著了,畢竟皇上連他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就不指望皇上能放過自己了。
“我要是去東南,你……”付容與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麼說。
“我什麼?”宋其琛看出來他有些話想說,只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跟我一起去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氣,付容與攥緊了自己的袖袍,手心都出了汗。
“我?”宋其琛十分認真的想了想,問他,“我有什麼必須要去的理由嗎?沒有吧,要說開個酒樓飯館我還幫的上忙,這可是行軍打仗,我沒學過……我就是個瞎了一隻眼睛的平民百姓,對,頂多就是有點姿色,幫不上你什麼忙,就算是用美人計也退不了敵啊,還有可能拖累你,萬一你不小心死在戰場上……呸,我胡說的,胡說的,萬一你一不小心出了點什麼事,按你父皇現在的說法,我不就成了寡夫了麼,我年紀輕的,心上人還沒有一個,萬萬受不的這種冤枉,還有還有……”宋其琛每說一句話,付容與臉色就難看一分,直到他說完,付容與臉上的那滴冷汗終於落下了。
“行了,”宋其琛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讓人不舒服的話,一臉的納悶,只是付容與強撐著說了句,“還有些你沒喝完的酒,我給你送到酒樓,你想回去的話叫知憶把你送出宮,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你……隨意吧。”
隨意?
宋其琛的眼睛都亮了,隨意這兩個字說的太好了,這樣一來,什麼進貢級別的美酒,御膳房的美食……宋其琛連忙點頭笑著,說不麻煩他了。
付容與看著宋其琛高興不已的樣子,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終於要送他離開才這麼高興,一臉複雜,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就甩了甩袖子走了。
守在門口的知憶看付容與從寢殿出來,心情顯然沒有剛見他的時候好,給自已壯了壯膽子,小心翼翼的跟上付容與,問他,“殿下這是怎麼了,小殿下讓您生氣了?”
付容與沒說話,只是低眉喪眼的看著知憶,算是預設了。
知憶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都是東宮的人,這才沒大沒小的的跟付容與並肩而行。
“小殿下什麼都跟我說了,雖然不知道小殿下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看殿下這興致缺缺的樣子,肯定是真的了。”知憶有些幸災樂禍。
幾個小太監看到這個場面,見怪不怪的笑了笑。
付容與也沒管他們幾個在做什麼,只當是閒來無事,看他的熱鬧來的。
“殿下對小殿下是什麼心思?”知憶在付容與的耳朵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只有這一句被他聽到了心裡。
付容與皺著眉,眉宇間有些疑惑,不太明白知憶的意思。
“奴婢一直在宮中什麼替殿下守著東宮,等殿下回來。只是閒來無事,會找些話本子來瞧。”知憶輕聲咳了兩聲,接著說,“殿下,奴婢雖然沒有過心上人,但是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就想問問您,對小殿下怎麼樣,成奴婢就幫您追咱們小殿下,不成……”
付容與認真的思慮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只是他對宋其琛……真的是看上了這個瞎子?
段家上下二十六口人一夜之間死於非命,這件事情就算不上報朝廷,也是要查出來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