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子醒了。”宋其琛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小聲的跟阿二說了聲什麼,夥計們就都去忙自己的了。
“嗯,宋老闆早。”付容與顯然沒有聽出來,這個“搖錢樹”就是他。
“昨天的事,多謝宋老闆了。”付容與背後有傷,便雙手抱拳,以江湖中人的禮向宋其琛道謝。
“不必,付公子快坐。”宋其琛趕忙招呼夥計把付容與從樓上攙下來,給他拿了把椅子放在大堂中央。“小地方照顧不周,付公子將就將就。”
不知道宋其琛這是怎麼回事,態度轉變的有些讓付容與認不出來這是我昨日他調戲過的那個半瞎。
付容與眯了眯眼,懷疑宋其琛昨日是同他一起睡的,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兒,付容與的臉色有些尷尬。
“等我傷好了就走,不給宋老闆添麻煩。”付容與不太確定宋其琛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這麼說著試探試探他。
“哪裡哪裡,付公子想住多久都行,小店雖小,但是這麼多人還伺候不來一個客人的話,那我就罪過了。”宋其琛突然變身成了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付容與這才明白,原來宋其琛是想讓他來做詩酒的第一位顧客,來給他們酒樓提提意見。
其實昨天宋其琛就想到了,只是找這麼一個不貪財,不苛刻的人確實不容易,所以付容與受傷要在這裡多住好多天的時候,宋其琛就想到了可以讓他來試一試。
當然,不明白宋其琛什麼意思的付容與差一點就想歪了。
“宋其琛啊宋其琛,當真是個……”宋其琛指揮著小夥計忙來忙去,縱使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到也不閒著,付容與坐在後面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人還挺有趣。
不妨在這裡多住上些時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你侄子這是受挫了吧,”琉萃一大早就送來了一人多高的奏摺,九尾幸災樂禍,戳了戳正在處理摺子的洛安歌,問他,“咱兒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洛安歌專心的批閱奏摺,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好應聲是。
“是什麼,明明就是你侄子調戲我兒子,他活該的!”九尾在洛安歌看摺子的手上拍了一下,不敢太用力,怕自己受罪。
“……”又開始了。
“十多天了,我去找蘇夏,你慢慢處理你的事情,我很快回來。”九尾整了整身上的白衫白袍,換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去了轉生臺。
洛安歌一把把人拽倒在自己懷裡,問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九尾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就是不說,洛安歌無奈準備開口提醒他的時候,九尾突然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跑開了,“沒忘,等你提醒我呢。”
看著跑遠了的小嬌妻,又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奏摺,洛安歌決定幫付容與把其琛追到手,提前退休。
蘇夏這裡也不好過,這邊把兩位殿下推下轉生臺之後這手就一直在抖,所以導致諸多仙家的命格都出了些問題,就更是心力交瘁了。
“神君,蘇夏神君。”九尾突然出現在蘇夏身後,那聲音裡滿含急切,“神君可見過我兒子,一隻瞎了眼睛的貓?”九·演技派·尾的眼睛霧氣濛濛,這副神情若是被洛安歌若是看到了,指不定怎心疼呢!
剛才還在想萬一天帝讓九·天后殿下·尾來要人可怎麼辦,這人就來了,蘇夏一時間慌了。
“殿下莫急,”蘇夏穩了穩心神,翠綠的袖子一揮,示意一眾小仙迴避,然後……
“殿下這棋走的險。”蘇夏哪裡還有剛才那副緊張到快要昏厥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坐在藤椅上猛灌茶,“這兩日連口水都不敢喝,生怕演不出來這效果,我這嗓子還有點疼。”
“我只是怕安歌他不同意,畢竟他們倆的孽緣,你知道的,跟我有關係。”九尾擦了擦眼睛裡的淚花,從轉生臺往下看了看,又嘆了口氣說,“其琛也不是打小看不見的,我帶著他歷劫八世,要不是因為我當年渡化的那對珍珠,有一隻入了魔,傷了他……唉,這次轉生便是從孃胎裡帶出來毛病,什麼都看不到。”
蘇夏哪裡知道小狐狸是這麼瞎的,思量許久道:“上仙不必擔心,有太子殿下,小殿下定能平安無事,重見光明。”
“承你吉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怪不到你頭上的,我只拿洛安歌說事情。”九尾傲嬌的哼了一聲,蘇夏道了告辭。
蘇夏:我這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