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舊是那樣,感受不到任何的愛意。
下一秒,她又聽見辛甜幾乎是絕望的說:“阮月,你真的懷孕了?”
阮月微微的側頭,從白承寧的懷裡看向辛甜,看到辛甜的瞬間,眉頭輕輕的擰著,生了惻隱之心。
此時此刻的辛甜,比她的卑微,還要顯得狼狽。
可是,她也不願意退讓。
就這麼,阮月靠在白承寧的懷裡,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辛甜身體往後一晃,眼眶頓時就紅了,抬眸看了一眼白承寧,白承寧卻沒有任何安慰的話,沉默著。
但是隻有阮月知道,白承寧渾身肌肉的因為辛甜那一晃,而緊繃著。
她看著辛甜絕望的樣子,彷彿看到的是自己。
很快,辛甜決絕的轉身,消失在醫院的走廊上。
阮月目送她離開,目光其實是欽羨的。
因為辛甜跟她不一樣,在愛情裡面,辛甜她有她自己的高傲,也有愛一個人的底線。
但是阮月沒有,她愛一個人,從開始就是卑微的付出。
同時,阮月不怪自己,因為她跟辛甜還不一樣的是出身,辛甜出身世家,有的是底氣。
阮月反觀自己,無父無母,外公也已經去世。
如果沒有白家的幫助,她現在應該是在哪家餐館裡面洗洗碗,拖拖地,然後隨便嫁給一個老實人,平淡的過完一生。
阮月收回視線時,走廊上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可是白承寧的目光,還是投向那個遠方,久久沒有收回。
直到她掙扎,從他懷裡退出來。
白承寧終於低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看了幾秒,薄唇冷漠的輕啟,問了一遍辛甜已經問過的話。
“你懷孕了?”
“……”
阮月抿著唇,不做聲也不點頭。
她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知道了,而且還是這樣的方式。
白承寧等不到她回答,眼眸眯了眯,接著就將她拉進了面前的那間病房,將門關上。
關門的時候,有雙手從外面撐住了門板。
白承寧跟阮月同時抬頭,看到是紀止衡站在門外,手掌撐著門板,臉上的表情冷冷清清。
隨後,紀止衡說:“她懷孕不能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