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不可思議的怔住。
辛甜的聲音繼續說:“你知道,白承寧對我很重要,我跟他青梅竹馬,彼此是最瞭解彼此的人,也是最契合的。”
不知道為何,阮月聽了有點想笑。
她相信任何人瞭解白承寧,就是絕對不相信辛甜瞭解白承寧。
辛甜聽她笑頓住,問她:“笑什麼?”
阮月回答:“你說你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那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
辛甜啞然。
她不知道。
仔細回想一下從前那些年,她這才發現,似乎都是白承寧記住她的口味。
阮月聲音輕輕的,像是柔膚的羽毛那般,很是溫柔和自豪的說:“我知道。”
“不但如此,我還知道他牙刷喜歡用軟毛的,不喜歡用沐浴露愛用香皂。早飯的口味清淡,飯前愛喝溫開水。睡前看書一小時,睡覺不喜歡有光……”
阮月一一的細數,聲音一直很溫柔,毫無攻擊性。她像是在享受,享受自己瞭解白承寧的一切,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然而正是這樣,讓辛甜無可反擊。
其次,阮月說的這些,她都不知道。
阮月說完,問辛甜:“你究竟是真的單純愛白承寧這個人,還是,只是愛他對你好。”
辛甜沉默,有種被戳到痛處的感覺。
“如果是後者,很多人都可以對你很重要。”阮月一針見血的說。
辛甜被這句話徹底的激怒,大聲的對阮月說道:“不管怎麼樣,我要定他,你要怎麼才肯把她還給我?”
聲音太大,阮月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了一點。
隨後,她說:“如果你能放棄國外的舞蹈團回來,我就把他讓給你。”
她話音落下,還沒等到辛甜的回答,就率先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
拿下電話,阮月轉身,看見白承寧從門口緩緩的往自己走了過來。男人臉上的表情不顯山不露水,讓人摸不透他聽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直到他走到面前,直接從她的手裡拿走手機。
阮月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有點心虛,像是做了什麼壞事怕。
她張了張唇,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白承寧目光灼熱的盯著阮月,把手機拿到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