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猩紅的看著阮月,一字一句的道:“不用在我面前秀恩愛,你們的婚姻是不會得到世人的祝福的。”
白承寧薄唇不悅的抿起,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阮月的包,摟著她從餐館離開。
風雨呼號,容市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天氣被他們遇上,路上的積水成淵,車子駛過濺起無數的水花。
跟窗外的狂風暴雨相反,車內寂靜壓抑。
阮月小心謹慎的看向男人,正要開口,男人也同時開了口。
頓了頓,阮月聽見他嗓音低沉道:“你先說吧。”
“我想說去醫院看看,萬一過敏……”
“沒事,你想吃別的什麼嗎?我帶你去。”白承寧打斷她的話,溫柔問道。
阮月看了看窗外的極端天氣,搖搖頭:“回家吧,我做。”
白承寧嗯了聲,車內就又陷入了寂靜。
阮月靠著車窗,也不再要求去醫院,畢竟這麼糟糕的天氣,開車也很危險。
兩個人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阮月進屋就拿了浴巾,還沒給自己擦,就先踮起腳尖去給白承寧擦。
剛剛他們走出巷子和下車後回家這段路,淋了雨。
白承寧眼前的視線被阮月擋得嚴嚴實實,只看得見阮月白膩的一張臉,近在咫尺。呼吸間,淡淡的幽香噴薄在他鼻端,不像是香水,倒像是她原本的體香。
握住阮月的手,白承寧嗓音有些異常的嘶啞,說:“先給你自己擦。”
阮月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聽得出來他聲音的微妙變化,莫名覺得,室內沒開空調也溫度上升。
她收起手,把毛巾塞給他就轉身去客廳。
白承寧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嚥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向來剋制力很強的他,竟然也輕輕鬆鬆被阮月撩動了。
可惜,她懷著孕。
低低的咳嗽一聲,白承寧拿著浴巾上了樓。
洗完澡出來時,空氣裡除了沐浴露的香味,還飄著絲絲縷縷的,有些刺激和辛辣的姜味。
環視臥室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倒是床頭的矮櫃上,放著個托盤。
白承寧邊繫上浴袍的袋子,邊走過去,低頭看到盤裡放著兩顆藥,還有一碗薑湯。
碗下壓著阮月親手寫的字條:“過敏藥,吃了記得下樓吃飯。”
阮月學美術出身,筆下功夫好,寥寥幾個字,端正大方,又有屬於她的清秀娟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