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身體往後,秀眉蹙著,不肯。
紀舒扭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問:“阮月,你該不會是還沒死心吧?!”
聞言,阮月立馬很厲害的搖頭,她看了看門口,問紀舒:“你進來的時候,外面還有很多的記者嗎?”
紀舒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沒死心。
她挑眉,很得意的說:“記者都已經被我趕走了,你放心的跟我出來就行了。”
“你趕走了?”
“嗯!”
“你怎麼做到的?”
紀舒勾唇魅惑的一笑,嫵媚而邪氣的吐出一個字:“錢。”
說完,拉著阮月的手往外走。
阮月跟在紀舒的後面,霎時間覺得好自卑啊,她覺得,如果自己能夠把所有的心思都從白承寧的身上轉移到事業上,她就算不能跟紀舒相比,也會比現在的自己好很多。
錢這個東西,說來神奇。
它能讓人腐敗,也能讓人從塵埃出升起。
放在女人的身上,最大的作用就是自信和變得有底氣。
跟著紀舒坐上車,阮月從頭到尾都沒再說話,她一直在思考,自己這些年為白承寧做過的事情。
她不後悔,可是也該適可而止了。
車子最後在白承寧的別墅門口停下,紀舒握著方向盤,扭頭看著阮月問:“需要我去幫你一起整理嗎?”
阮月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回答:“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紀舒露出一個老母親似和藹的微笑,就差摸著阮月的頭了。
她嘴裡很驕傲的說:“哎呀,我家的閨女終於長大了。”
聞言,阮月不笑也不哭,扭頭看了看窗外熟悉到已經深刻到她腦地的別墅,沉下一口氣,拉開門下車。
別墅的門,是指紋的。
但自打她住進來以後,白承寧還從來說過要錄入她指紋的事情。
這是不是代表,他心裡其實從來沒有一刻容下過她,那些溫柔和體貼,全都是假象,或者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用密碼開了門,阮月看到客廳還是今天早上離開時的樣子,整整潔潔。
她記得上次的行李在臥室的衣櫃裡,基本還沒有怎麼動過,上樓以後,就直接將那兩個行李箱拿出來。
同樣是打算離開這裡,這一次,阮月沒有回頭。
也沒有要最後看一眼這個房子,跟它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