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幸虧這裡靠江邊,人跡稀少,更沒有什麼車子來往。
不然的話,白承寧剛剛的舉措,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
“盧青跟你說,我拿錢讓你打掉孩子?”白承寧伸手,扣住阮月的後腦勺,讓她看著自己。
阮月蹙眉,覺得這個姿勢很受壓迫。
她掙扎了一下,男人直接又握住了她的肩膀,緊緊的,“阮月,你回答我,你信了麼?”
阮月愣住,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輪廓分泌,雙眸幽深,寫滿了故事。
她現在覺得,白承寧沒有,可是又該怎麼回答,她昨天的確是信了,還傷心了很久。
從阮月此刻的反應,白承寧已經看出了阮月的答案。
他鬆開她,勾唇一笑,“我們彼此不信任彼此。”
阮月感覺很愧疚,臉頰陣陣的發燙。
看了看周圍,她小聲的說,“你先把車子靠邊停,這樣……很危險。”
白承寧降下車窗,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那麼做。
他拉開車門,直接往江邊走去,站在迎風的地方,兩手插袋,背影桀驁而深沉。
沒一會兒,拿出一根菸來點燃。
阮月從沒看過這樣的白承寧,垂眸,也拉開車門走了過去。
她站在他身後,抱歉兩個字正要開口,就聽見男人因為情緒低落而暗啞的嗓音說,“你應該很明白,得不到信任的婚姻,難以維持下去。可是阮月,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聞言,阮月有點不舒服。
她幾乎沒猶豫,反問他,“如果你信任我,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
“紀止衡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跟他走太近,難免出現差錯。”白承寧回答,扭頭看她。
阮月蹙眉,不說話,但心底是不相信他的。
紀止衡有什麼不簡單,她沒看出來。
沉了口氣,阮月說,“等紀舒婚禮結束,我就打算去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