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陵忽然發問,向前兩步道:“你可知我來白府一趟不容易?即便來了,也只能在前院你二哥哥的院落你,若不是接青隴,也沒有現在與你說話的機會。”
“世子怎的突然說起這些?”白靜好移過視線。
衛陵繼續道:“你就不好奇我掌中這枚戒環從何而來?”
“世子,您失言了。”白靜好冷聲提醒。
一陣晚風吹來,衛陵這才清醒,滿面的不甘換成自嘲,“你說得對,我失言了。”
他說完主動與她拉開了距離,作揖道:“多謝白小姐款待家妹,我們這便告辭了。”
“世子客氣。”
白靜好話落,亦準備轉身先走。
他卻忽然道“等等”。
衛陵將指環放回原先裝著的小匣裡,遞過去道:“只是個小玩意,也不值什麼錢,你留著吧。”他頓了頓,再道:“本來,就是為你找的。”
“無功不受祿,世子收起來吧。”
白靜好沒有接,轉身回了府裡。
她走得極快,直走了好長段路才停下。
春曉提著燈籠緊緊跟著她,仔細著主子神色道:“小姐,衛世子他……”
白靜好眼鋒凌厲的瞪了她眼,直讓她閉了嘴,又叮囑道:“方才的事,不準透露出去。”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的。”
春曉自然是忠心的,其實白靜好本不必刻意吩咐,但這事她自己心裡犯虛。
她身上是定著親的,何況國公府的天之驕子身份何等貴重,又不是如沈世開那樣有青梅竹馬及表兄妹的情分在,原就不可能。
可白靜好卻記得那日在公主府後山池邊他關切自己時的模樣,當時他為了替她避開搜尋人,刻意守在那許久。
春曉見她有心事,餘路便沒有多話。
次日清晨含飴堂請安,姐妹們神色都有些怪,尤其是白錦瑤。
她覺得昨晚自己丟了儀態。
白錦珠和她是從小較勁過來的,最為了解她的脾性,當場言道:“昨兒吃酒的時候不見二姐姐推搡,現在卻後悔咱們與你鬧了?都是一家子姐妹,又沒有外人,你總這樣端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