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的睫毛像撲閃的蝴蝶翅膀,池硯舟不由得想起當時在湖邊看到的那一幕。
她一臉焦急地幫老爺子急救,生怕他出什麼事。
想起以前聽別人提到池天成的金絲雀,說她就像池天成的一個傀儡,願意聽從他的一切指令,為了池天成的金錢,甘願放棄一切自尊。
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豎起尖刺的女人,和傳聞中唯唯諾諾的女人重疊在一起。
還是說,這女人太善於隱藏自己了,在池天成面前一個樣,在另外的人面前又是另一個樣?
如果是這樣,只能說她真是不知好歹,惹上自己!
想到這,池硯舟眸光一沉,突然在她耳邊呵斥一聲:“起開!”
聲音像一道炸雷,直直衝進雲錦的耳朵裡,嚇的她立刻驚醒,一臉惶恐又茫然地盯著池硯舟。
懵圈的樣子就像一隻愚蠢的白兔。
池硯舟憋著笑,還佯裝一臉嫌棄地讓她滾遠點。
雲錦被無端一懟,哪裡還有睡覺的心情,一路上都恨不得將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給做了。
這一次,雲錦坐上了頭等艙。
終於能安靜的睡個覺了。
等他們回到西城時,已經是傍晚。
下機後雲錦盯著池硯舟,想等他一個表態,到底讓不讓自己回公館。
這人明明看出來了,但偏偏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把雲錦晾在一邊,自顧自地上車準備離開。
被逼急的雲錦只好拍著車門,打字問道。
【我還能不能回公館啊?你給我一句話!】
看到她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池硯舟似乎很滿意他的樣子,欠抽地示意她。
“你都這麼央求我了,不給你面子顯得我太無情,上車。”
這狗東西!非要自己高人一等?
雲錦真是無語至極,忍著憤怒拉開車門。
但此時他們還不知道公館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相顧無言地繼續坐車,雲錦只覺得這一天時間真的過的太長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