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響起一陣極力壓制的驚訝聲,就連雲錦都愣了下。
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話應該是自己來說!然後他因此感到羞恥,認為自己給他丟臉,憤怒之下帶她離開場地,再惡狠狠地呵斥她。
這才是雲錦想象中的樣子。
可誰知道他自己先出口,並且無視旁人的目光,牽起雲錦的手便走去了舞會現場。
雲錦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已經搭上雲錦腰部,她被迫跟著滑入舞池中。
周圍來回穿梭著優雅的男女,雲錦臉色一熱,掙扎著欲想離開,但無奈池硯舟收緊雙手,牢牢將她扣在掌心中,令她退都退不了。
他吃錯藥了嗎?突然就帶著她跳舞?
雲錦哪裡會這些!
她只能笨拙地在原地挪動,被迫跟上他的腳步,一前一後,洋相盡出。
而池硯舟卻耐心十足地開始教她:“左腳邁,右腳,跟我轉。”
雲錦汗顏,要不是自己不能說話,她早呵斥他了!
看到他俯身而來,親暱地貼在耳畔,甚至撥出的熱氣都癢癢地掃在雲錦耳廓上,她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尖利的目光恨不得將池硯舟刺穿。
滑步而來的另外兩名舞者笑著說了一聲:“池少對太太真好。”
雲錦目光一緊,心中瞭然。
原來他是做給外人看的,雲錦本想讓他難堪,卻未想被他利用,她倒成了被人笑話的那個。
正如她所料,人群裡已經有人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啞巴?那麼不要臉的女人憑什麼能讓池少對她那麼好?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說啊,太不合常理了!她好像還是池先生以前的情婦,她大難不死,轉手嫁給池少,真是為了池家的錢財無所不用其極!世上怎麼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我算是長見識了,就是池少不知道怎麼想的。憑他那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啊。”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投來,雲錦無法保持淡定了。
因為池硯舟越發過分,他雙手死死拽住她,親暱地帶著她走舞步,外人看來他不僅沒嫌棄這個啞巴妻子,還對其愛護有加,而這啞巴妻子卻盡給他丟臉,連舞都不會跳!
實際上,池硯舟俯在她耳邊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