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優秀並沒有給他帶來父親的讚揚,反而帶來的是無盡的毆打。”
“你能想象,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被關在小黑屋裡被他打斷手指的痛苦嗎?不僅如此,在硯舟十二歲那年,他被關閉在一個狹窄的小屋裡整整一年多,不見天日,我帶他出來的時候,他瘦骨嶙峋,簡直沒眼看。”
“後來他的性格偏執,從不與人親近,對所有人都很冷淡,包括說話也是句句帶刺。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東西,是希望你能看在他和你有共同遭遇的份上,這段時間對他多多照顧。”
雲錦沒想到她會和自己說這些事,甚至都沒想好該怎麼和池昕交談。
說完這些話後池昕走出了醫院:“不用送了,我有機會再過來看,快上去吧。”
雲錦看著這個走遠的背影,腦海裡反覆的迴響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如果都是真的,那池硯舟的情況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慘一些。
難怪他會那麼憎恨池天成的一切,但越是這樣,他對池天成動手的動機也就更足。
至此雲錦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池硯舟會有裴澈這個名字?
看樣子,這個池昕和付女士兩人,都是關鍵人,雲錦以後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獲取更多關於池硯舟的訊息。
她一邊想一邊往樓上走,等她來到病房時,劉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只剩下池硯舟半躺在那,眯著眼睛。
聽到雲錦熟悉的腳步聲,他並沒睜眼,只是對她說道:“過來,我要吃飯。”
看到櫃面上逐漸變涼的粥,雲錦走過去攪和了一下,很聽話地端起來喂到他嘴邊。
池硯舟一愣,倏然睜眼,直勾勾地對上雲錦柔軟的目光。
他還納悶,小啞巴怎麼不發脾氣了?連一句回懟的話都沒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讓她餵飯就餵飯了?
僵持之下,雲錦用勺子擠開他的嘴唇,將粥送到他嘴裡。
絲毫不把池硯舟怔愣的眼神看在眼裡,這一刻,她只覺得池硯舟挺慘的,同情心作祟吧。
這倒是讓池硯舟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看到她微微下垂的目光,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像是平靜的心湖被人投擲了一顆石子,泛起一圈漣漪……
他意識到不對,立刻阻止雲錦:“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