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臉頰滾燙,但一時間又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只能無聲地感受他的心跳。
兩人原本不一致的心跳頻率,在這一刻似乎重疊在一起。
緩和了片刻後,池硯舟才繼續開口。
“你放心,我死不了,遺產也還在那。”
此刻雲錦寧願他不說話!
直到外面傳來周景然敲門的聲音,池硯舟才鬆開雲錦,那雙狹長的眼睛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才讓周景然進來。
“池少,沒事了吧?”
池硯舟輕嗯一聲,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雲錦連忙攔住他,眼神彷彿在說,你就起來幹什麼?
他嘴角微動,淡然一笑:“我已經恢復了,沒什麼事。”說完又看向周景然,臉色如常。
“樣本能取了嗎?”
周景然連忙點頭:“那邊已經發來資訊,可以取了。”
聞言,池硯舟看了雲錦一眼,當著律師的面,牽過雲錦的手,徑直往病房外面走。
周律師很是詫異,迅速調整神情後,還想開口勸他休息一會,但池硯舟卻不給機會,三兩步便走出病房。
他臉上的不容置否令周景然只好閉嘴。
醫院離樣本中心的大樓不遠,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樓裡。
此刻電梯已經恢復正常,但他走進去的時候,雲錦還是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手心微微顫動。
於是她主動牽過池硯舟的手,握緊掌心,無形中給了他一股安定的力量。
雖然兩人沒有相視,可短短時間的電梯空間裡,卻慢慢充斥一種難以言說的氛圍。
對於池硯舟而言,此時的密閉空間,不再是令人窒息的黑暗,甚至他還生出想多呆一些時間的想法。
對此,他自己都感覺到詫異無比。
直到走出電梯,他們的心情才恢復如常。
按照流程,池硯舟順利取到了池天成生前存放的頭髮樣本,這是一個密封罐子,上面標註著存放日期,已經存放著的手印。
能足夠證明,這就是池天成本人親自存放的。
交到池硯舟手裡後,又轉去了他一家熟悉的鑑定中心,當著池硯舟的面,工作人員將池天成的樣本和安安的樣本進行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