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急促刺耳的少女吶喊聲劃破塵埃,白雪櫻立刻睜開了血紅的雙瞳,跪坐在滿是廢墟落葉的地板上。看著周圍滿是異國風趣的建築,她知道她又再一次陷入了夢裡。
“救我!小櫻、清妃救我!啊啊~啊啊~”破舊的木屋內傳來一箇中國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幾個猥瑣的外國人正瘋狂地發出那邪惡無比的罪惡笑聲,那聲響之大彷彿要將視窗搖搖欲墜的玻璃震碎。
此時的白雪櫻正跪坐在門外,只見她髒兮兮的小臉上,夾雜著十分複雜的表情,恐慌與憤怒佔據了她的全身。她微微蜷縮著身子,用雙手捂著耳朵,抱著頭使勁地搖了搖。她想要抵抗一切聲音,可是,這種場景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見之中,彷彿一場永遠不會醒的噩夢。而她卻無能無力。只期望自己能從現實中早一點醒過來。
最終她忍無可忍,巴掌大的小手慢慢攥成拳頭,她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一個木棍朝那扇罪惡之門衝了過來...
春節過後,上海的天氣逐漸暖了起來,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一處施工隊的藍色鐵皮職工樓上,一個身形嬌小,長相可愛甜美的少女白雪櫻,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撓了撓亂蓬蓬的黑色長髮。打了一個哈欠,長長的睫毛上閃爍著點點淚珠。如雪的面板顯得格外的蒼白。
她下意識捂著胸口,甩甩不清醒的小腦袋走下床,擰開桌面上一瓶治療心臟類的藥瓶倒出兩顆,和著水吃了下去。
推開窗,春日的餘暉便和著風溜了進來,輕輕地撫摸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感覺暖暖的。白雪櫻心頭不免有一絲情愫在流動...漸漸又不知道是什麼打溼了她如玉般潔白的小手。心裡又空空的,彷彿什麼東西丟失了一樣。
剛才的夢,自己又一次退縮了...
每次入睡都暗示自己如果再次夢見這種場景,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衝進去。而自己又是這麼的無用,自己是魔怔了嗎?現實生活中自己救不了她,在夢境之中就算自己真的救下她,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神態有點疲憊穿著一身工作服,上面佈滿了灰塵。看他的樣子似乎剛下班。“櫻丫頭,睡醒了沒?”中年男子邊關切地說邊站著門口脫下了髒兮兮的工作服。
“老爸你下班了。”白雪櫻趕緊逝去眼睛的淚痕,不想讓父親發現。
中年男子是白雪櫻的養父白勇,是上海一個施工隊的小包工頭,人稱老白。
老白髮現了白雪櫻的樣子,急忙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啊?”
“沒有,我只是...”白雪櫻不想讓父親擔心,轉身關上了窗戶。
“又想你兩個小夥伴了吧...”老白明白的拍拍她的肩膀說的:“事情都過去快兩年了。我知道你很擔心蘇輕歌和江清妃,之前發生那種事情誰也不願意。輕歌被她媽媽帶到小棒國治療了。至於江清妃嘛,她不是回到她爺爺開的江氏武館了嘛,她現在心中的繩結饒不開,等蘇輕歌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們會和好如初啦!”
“嗯,我會等輕歌回來的那天!”她那一雙黑黑的大眼睛露出堅定的目光。
“餓了吧,老爸帶你出去好吃晚飯吧。”說完兩個人穿戴好了衣帽,走下了工人宿舍樓。沿途遇到了很多工友,都在熱情的和白雪櫻打著招呼。望著樸實善良的農民工們,白雪櫻心裡很是踏實。
兩人走進一家蘭州拉麵館,白雪櫻點了她最愛吃的炒刀削。“爸爸,我明天想回學府。”白雪櫻抬起頭道,紅紅的醬料糊了一嘴。
“身體休息好了嗎?”老白爸爸喝了幾口羊肉湯,拿紙巾遞給女兒。
“放心吧,棒棒的!”白雪櫻擦擦嘴,重重拍了幾下胸口。
老白爸爸憂心的說道:“之前你一直想去蘇城學府上學,那麼貴的貴族學校。老爸沒有那麼多錢,還好有你師父的後勤保障。上次蘇輕歌發生事情之後,你也因心臟病發作,做了搭橋手術才撿回一條命。住了大半年的醫院,也沒能去蘇城學府上學。你還要執意去那所學校嗎?”
“老爸,你就放心吧,休養了大半年,我的學業又沒有荒廢一直在自修。李辛澤學長說,以我的成績直接上大二沒有問題的,學費也給我減半了。這半年我在甜甜的蛋糕坊裡幫忙也攢了一些錢。”圓圓的臉頰上露出可愛而自信的笑容。
“學費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的錢留著做生活費吧。”老白爸爸說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白雪櫻。
“好的,謝謝老爸。”白雪櫻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