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櫻回到家裡的時候,齊城軒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休息。白雪櫻倒了藥之後扶他起來,齊城軒感覺有點精神恍惚。心臟加速,一絲不詳的心悸襲來。
白雪櫻並沒有察覺到齊城軒的異常,興奮地告訴齊城軒等下師父柳明印會回來。齊城軒神情明顯有點緊張,但渾身的不適令他感到不安。
這時,門口響起了汽車按喇叭的聲音。白雪櫻活蹦亂跳地跑了出去。齊城軒看見白雪櫻提著兩壺櫻花酒跟著一個長的黑壯敦實的四十歲出頭的男人進來了。這人穿著很利索乾淨,長相很普通,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柳明印的話,走在大街上看到他,很難跟大名鼎鼎地神探聯絡在一起。
柳明印回到家裡,看見客廳有人。臉上有點凝重問道:“這位是?”
“這是齊城軒,我同學。”白雪櫻把櫻花酒放在茶几上,慌忙介紹道。齊城軒也趕緊起身,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這是跟人打架了,還是遇到搶劫了?”柳明印坐到門口的椅子上。一針見血地盯著齊城軒受傷的左手。
“還是師父厲害,今天我們去花爺爺那裡,遇見一個打劫的。”白雪櫻端了一杯水遞給柳明印解釋道。
“花老頭最近怎麼樣?”柳明印低下頭喝了一口水,擔憂的目光在自己心愛的徒弟身上看了看。
“挺好的,還說想您了,有空讓您去陪他喝茶。”白雪櫻坐到齊城軒身邊,用眼神示意他看下桌上的酒。
齊城軒瞟了一酒,片刻間就瞭然於心。緩緩起身拿出早已準備好兩個青魚石走到柳明印面前,恭維地遞給他。
柳明印訝異地抬頭看著他,顯然有些不解。
“師父,你不是過要過生辰了嘛,他是你熟人的朋友,所以不請自來,順便他有點事情,想問問您?”一旁的白雪櫻耐心解釋。
“小姨夫好!”齊城軒嬉皮笑臉地巴結道。
“你叫我什麼?”柳明印臉色微變,警惕地撇了一眼茶几上的酒。
齊城軒注意到他的眼神,神秘巴結道:“我外公是聶河源,我母親聶雲裳和你是多年好友,自然可以這樣稱呼您了。”齊城軒很巧妙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又避開了小姨聶飛語的名字。
柳明印淡淡應了一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現在住在徐婆婆那裡是吧。”柳明印見齊城軒表明身份後,想起去取酒的時候,徐婆婆暗示請求的話。
“之前是的,因為要幫李辛澤辦開學典禮,我現在住在學府裡。”齊城軒將青魚石放在王明印的心裡。
柳明印拿起晶瑩體透的青魚石對著偏西的太陽看了看。
“不錯!一看就是花老頭的手藝。”望著如翠似玉的青魚石林明印顯然很滿意,隨後將其中一枚加工成橢圓形的上面還雕刻了幾朵栩栩如生的櫻花,佩戴一些辟邪掛件的青魚石遞給了白雪櫻,笑盈盈道:“丫頭,師父出差比較匆忙,這枚就給你當生日禮物了。”
白雪櫻接過那枚青魚石,看了齊城軒一眼。齊城軒低頭尷尬地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似乎發現自己巴結錯了人。
“你找我,是不是問你母親的去向?”柳明印收好青魚石。
齊城軒急切地點點頭。
“抱歉,我並不清楚。”柳明印語氣陰鬱道。
“不可能,你不是認識我小姨聶飛語嗎?,我媽就是去找我小姨了,你怎麼可能不知情,還是您故意隱瞞!”齊城軒情急之下還是搬出了自己小姨聶飛語。
“櫻丫頭,帶他出去!”柳明印轉身走到門口,臉上顯然在隱忍怒意。
“師父你先消消氣,他剛來蘇城,他只能擔心他的媽媽,不是故意頂撞師父您老人家的。”白雪櫻急忙上前,拉開齊城軒,安慰柳明印。
“我爸媽離婚了,我哥也走了,連純粹姐...也過世了,我身邊沒有親人了,我媽走的時候告訴我,有事可以來找您的!”齊城軒難得放下一直以來那高傲的姿態,開始大吐苦水。眼角不由的溼潤了,抬頭眼睛的望著虛空,努力喘息著,想平伏激動的情緒。
柳明印望著遠處縹緲的雲煙,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從口袋拿著了一盒嶄新的香菸。白雪櫻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剛要起身。
這時齊城軒按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身。只見齊城軒從自己褲口處拿出一隻打火機幫柳明印點燃了嘴邊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