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邵伯爺夫婦對著惜惜點頭哈腰地求情,聽一耳朵我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邵世子與一富商的良妾勾搭上了,被人拿了個正著,邵世子想著自己到底是伯爵府出身,仗勢欺人,將人家打了一頓,恰好畢銘帶著京衛巡邏經過,“遇到”了這件事情,稟報了惜惜,惜惜便押人送了回來。
而現在,那富商說要狀告邵世子仗勢欺人,誘拐良妾,毆打家丁與富商。
這罪名若是定下來了,邵世子是斷不能承爵的。
求情持續了起碼一炷香,但惜惜鐵面無私,沒有半分鬆動。
只是在這個時候,她給我遞了一個眼神。
我和她,呵,什麼默契啊,能不懂得?
我當即走了進去,道了句,“唷,這麼多人在呢?巧了,我來算筆帳的。”
正院裡的人彷彿這才留意到我,紛紛把眸光投向了我。
他們認出我來了,卻疑惑我來算什麼賬。
邵夫人問道:“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沈姑娘呢?”
我冷冷地道:“你帶人去王家打人的賬啊,兩個孩子互相看對眼了,你們當父母的沒瞧上,那不議便是,卻做出了上門打人這樣跋扈的事情,今日一看,家風竟是如此的啊,怪不得了。”
所有人臉色明顯一僵,似乎沒想起來小語是我夫家侄女,確實,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不多的。
邵夫人假笑著道:“誤會,誤會,也怪我那小子沒說清楚,他一直拿王家姑娘當妹妹,是王家姑娘誤會了,說什麼非他不嫁,纏著他,而我家小子也議著親呢,哪裡容得這樣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耽誤了他的婚事麼?我這才過激了些的,只是……這件事情與沈姑娘似乎無多大關係啊?”
邵夫人最後一句話,似是在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我冷道:“怎麼沒關係?京城權貴,誰不知道我夫婿是王家的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