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俱往矣。
現如今的嶽王,已是階下之囚。
劃府為牢。
嶽王府,便是他的囚禁之所。
雖說王不可辱,嶽王依舊還活著,但在很多人眼中,也已經與行屍走肉無異。
自嶽王劃府為牢之後,秦王一系的嫡親血脈,從秦王到秦神玄再到秦神策,誰都沒有踏足過這裡。
今夜秦神玄親至,顯然是為了“閻羅王”來的。
片刻後,一個身著古代青衣,文質彬彬,手中還拿著一個鵝毛羽扇的中年男子從嶽王府中走了出來,第一時間行禮道:“見過世子。”
秦神玄頷首微笑道:“房先生,好久不見。”
房先生,嶽王麾下,第二軍師。
嶽王一系的核心人物。
序列不比秦神策要差。
嶽王劃府為牢後,房先生便同嶽王一起留在了嶽王府,為嶽王處理瑣事,不離不棄。
無論是秦神玄還是秦王,都曾經多次招攬房先生出任實職,但嶽先生都婉言拒絕。
此事在長安,並不是什麼秘密。
沒有人懷疑嶽王對房先生的信任,所以房先生此時出來,定然是嶽王讓他傳話。
秦神玄期待的看向房先生。
房先生道:“世子的來意二爺已經知曉,二爺的意思是,世子不必顧忌他。若想出手,那出手便是了,只要您能承受出手的代價。”
原本聽房先生前兩句話,秦神玄還內心一喜。
但聽到最後,秦神玄的眉頭皺了起來。
“二弟這是在威脅我?”
嶽王在秦州雖已劃府為牢,失去了實權,但威望卻不曾動搖過。
秦神玄很難不忌憚自己這個二弟。
哪怕以嶽王的身份,早就不屑也無需去繼承祖業。
但嶽王可以不要,秦神玄卻不能不忌憚。
若嶽王鐵了心要和他作對,秦神玄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