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驚,低頭看時,卻見原本被釘在牆上的蘇墨虞不見了蹤影。
她心有所感,趕緊在一低頭,卻見地上的成劍擇也不見了,而那邊的青銅大門,還敞開著。
“找死!”小魚愈發瘋狂,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剛好看見在夜色裡奔跑的蘇墨虞。
而成劍擇,則在他的背上。
“先是聲東擊西,吸引我的注意力,再用陰鬼索命匿蹤的手法,從我眼皮底下偷走成劍擇,你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就是太蠢了些!”只是一瞬間,她便追上了蘇墨虞。
畢竟境界上相差太多了。
“我膽子很小,但也知道這不是裝死逃命的時候。”蘇墨虞仰著臉看著他,心中真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而對面本已準備出手的小魚,聽到裝死兩個字之後,卻突然頓住。
這般僵持了半晌,她慢慢撤回了手道:“想不到,成劍擇你這等人渣,還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也罷,我就饒你一命,讓你活著的時候親眼看見玄劍宗被毀,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說完,她大踏步向夜色深處走去,在背對著蘇墨虞二人的時候,眼裡不停的往外流出淚水,卻不知是因為什麼。
僥倖逃得一命的蘇墨虞,這時候覺得腿都有些發軟,想著剛才的經過,這才想起來害怕。
此時的成劍擇,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剛才的攻擊的確對他造成重創,稍有處理不當,只怕會留下無法治癒的病根。
“師父,我們馬上回去!”蘇墨虞咬了咬牙,邁步朝雜役堂的方向走去。
身在此間,他始終無法安心。
在暗處的一棵古樹上頭,有兩個人並排站著,遠遠注視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正是仁濟和白星辰。
“那個女人是誰?看身手像是鬼劍流的,她就是成劍擇的同黨?不過怎麼看都是起了內訌啊。”白星辰不認識小魚,所以看得一頭霧水。
“那是當年鬼劍流的餘孽,想不到她還活著。光是窩藏餘孽這一條罪狀,就足以讓廢掉成劍擇了。不過我可不想等到那時候,你說是吧?”仁濟的眼中泛著一股狠厲,盯著遠處的蘇墨虞二人。
“你想怎麼辦?”白星辰問。
“你只要看著就好了,我有個好主意,足以讓宗主大人滿意!”仁濟說著,一縱身躍入先前的那間大廳,不多時從大廳中出來時,被蘇墨虞遺落在其中的鬼劍冥河,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