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連連點頭道：“這個自然。”
看著他的樣子，蘇墨虞不禁微微皺眉。自己才親手殺了他的關門弟子，可眼下，這老傢伙居然能夠和自己談笑風生，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的心思，果然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揣度的。
在這之後，大長老又和蘇墨虞說起了閒話，大致都是問一些在樹海之外的情形。
不得不說，這位大長老，對於說話的技巧，可謂是爐火純青，即便是這等不鹹不淡的對話，卻每隔三兩句，便旁敲側擊的追問那生命之水，和那銅像的來源。
好在蘇墨虞心中早有戒備，所以也都含糊幾句糊弄過去。
兩個人相談了半晌，沒有一點兒實質性的內容。
而這麼長的時間裡，蘇墨虞一直沒有看見婁嵐，，心中便有些發急。
見大長老依然顧左右而言他，蘇墨虞便出聲打斷道：“大長老，不知婁嵐現在何處？”
一聽他這麼一問，大長老忽然住口不語，看著蘇墨虞笑了笑，然後慢慢站起身，道：“你問女王大人，她一直就在這大殿裡啊。”
這句話出口，不僅是蘇墨虞，連同一旁的石潭也是一愣。
便在這時，大長老慢慢轉過身，伸手在虛空中一抓，然後像是拉扯一道看不見的簾子。
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後原本空蕩蕩的地方，現出了另一番景象。
在那裡，婁嵐身著一身華服，，端莊的安坐於一張白玉神座上，在她身畔，是一臉笑意的安婆婆。
“從一開始，女王大人就一直坐在老夫身後，只不過老夫使了一些小手段，讓外人看不見她而已。”在一旁的大長老解釋道。
而在這時候，婁嵐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墨虞，一張肅穆的臉上，隱隱掛著半分笑意。
“咱們一幫老傢伙，就別在這兒礙眼了。”大長老說著，看似無耐的搖搖頭，說完當先朝大殿外走去。
而在一旁，石潭和安婆婆也是相視一笑，很識趣的隨著大長老的腳步，離開了大殿之中。
終於，大殿上，便只剩下蘇墨虞和婁嵐兩個人。
“表現還不錯。”一陣沉默過後，婁嵐在上方輕聲說道。
蘇墨虞這時候一臉的尷尬，想著之前在鬥聘禮時，婁嵐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