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靈玉起身,不管杜聖安死活了,“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雖然自己的目的就是勸服靈玉,可她變得太快,緣修反而遲疑了:“程道友……”
“怎麼,大師只是隨口說說,不欲與我同行?”
“當然……不是。”緣修暗想,不就是個築基未久的雛麼,就算是鄧靖這等老牌修士,自己也能應付自如,怕她何來?當下便道:“走走走,既然要走就不要耽擱了。”
兩人稍稍整理一下,從地底出來。
“大師欲往何處去啊?”靈玉問。
緣修說:“沒想好,程道友呢?”
“如果大師沒地方去,我倒有個去處。”
緣修無所謂:“那貧僧就跟著道友走吧。”
這麼好說話?靈玉懷疑地看著他。
緣修被她看得全身發毛:“程道友這是何意?”
“哦,沒什麼。”靈玉一轉念,管這小和尚有多少心眼,落到屠師姐手裡,有她和遊興一起整治,不信治不了。這麼一想,她就坦然了,決定先帶著緣修回去交差,需要的話再出來。
此地離餘陽山有些遠,要避開妖修,隱藏形跡,根本快不了。兩人晝伏夜出,幾天之後,到了餘陽山附近。
又是一個白天,兩人擠在之前那個懸崖的縫隙裡休息。
緣修服了藥在療傷,他實力並不是很強,自爆靈器之下,受的傷比靈玉要重。
至於靈玉,她偷偷服過長生水,傷勢早就不要緊了,只是之前丹田受的暗傷,一直養不好。沒辦法,從飛舟慘禍開始,就沒有安生的時候。本來,之前調配的靈藥服完,養上一年,她的暗傷就能好了,現在這麼弄,哪怕有靈藥相助,也好不了。只能希望,戰場的禁制早日破除,這樣就能回太白宗好好養傷,免得將來留下禍患,影響結丹。
夜幕即將降臨,靈玉停下調息,長出一口氣。
張麟光留下的巫咒總算被她完全化去了。緣修說的沒錯,這個巫咒就是嚇人用的,想那張麟光不過是個築基中期修士,比她高了一個小境界而已,又是臨死,哪有那個實力壓迫她立下魂契?
剛才她回到識海,試圖煉化巫咒,盤踞識海中的靈網突然張開,把巫咒一卷,吧唧就吃掉了,行為之霸氣,化解之迅速讓她目瞪口呆。回過神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靈網來自仙書,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哪能與仙書抗衡?送上門給它吃還差不多。
不管怎樣,隱患解決了,一身輕鬆。她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鐵片,仔細地看了起來。
鄧靖的這套功法很有意思,核心是先修器再修人。這有點像劍修的功法,一般來說,只有劍修的功法才會這麼注重法器。看著看著,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不對。這用詞。根本就是劍修的功法。只是被鄧靖修改自用了。
靈玉放下鐵片,默默沉思。既然這本來就是劍修的功法,是不是代表著,她可以直接借用?可是,也不對,這功法存在著明顯的缺陷,就這麼修煉,雖然會提升飛劍的威力。卻沒有本質的改變。要怎麼做呢?
她一邊想,一邊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中的鐵片,忽然指尖一疼,回過神。手指被鐵片邊緣劃破了一點點。
隨手施了個療傷術,看著傷口癒合,靈玉好像發現了什麼,停住了。
這鐵片形狀並不規則,一邊是圓的,另一邊卻是尖的。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這份功法。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