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決定了,就是制符術。
可要怎麼把這項才能宣揚出去,影起高層的注意?不,目標不能定得太高,最好選一位身份比較特殊的築基的修士,這樣不會太突兀……
“你要這幾名女修?”許向庸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許文宣。
“怎麼,不行嗎?”許文宣託著茶杯,懶洋洋地反問。他的語氣裡,帶了一點不耐煩,好像許向庸只是個尋常平庸的修士,而不是許家大總管。
許向庸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他沒有跟許文宣計較。他比許文宣大了幾百歲,又是性子綿和的個性,只是有些不快,倒不至於心生恨意。
宣公子的性子,許家誰不知道?仗著老祖的寵愛,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除此之外,他也沒幹什麼過分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宣弟,個把月前,你不是才要了三個爐鼎嗎?”
許文宣揮揮手,更加不耐煩了:“那幾個爐鼎頂什麼用?資質太差了!”
許向庸沉默了片刻,委婉地道:“這一代煉氣弟子出眾的不多,近年築基的比例有所下降,老祖上次已經訓誡過了……”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許文宣手中茶杯一頓,擰著眉頭喝問,“外公讓我來向你要人,你到底給不給?”
許向庸忍了忍,說道:“資質好、修為過得去的女弟子,並不只有這幾個,還有一些未必比她們差,只是修為稍微低上一些,不如挑那些去吧。”
許文宣聽了,十分不滿:“既然未必比她們差,為什麼要換人?”
勸到這裡,他還不聽,任憑許向庸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下去了:“這幾個不是煉氣十層就是煉氣圓滿,一兩年之後,說不定就築基了,這跟拿築基女修給你採補有什麼區別?我們許家還沒有財大氣粗到這個地步,連築基女修都能拿來當爐鼎!”
許向庸原本就紅的臉更紅了,鼻翼微微翕動,瞪著許文宣,大有他不同意就翻臉的意思。
老實人被惹怒的後果很嚴重,許向庸行事優柔寡斷,但是一根筋,一旦翻了臉就拉不轉了。而許文宣也清楚,真的讓許向庸跑到許家老祖面前告狀,老祖絕對不會偏著他。
老祖之所以愛重他,只是因為他的資質在兄弟姐妹中最高,如果他的行為影響到了家族,老祖的寵愛就會立刻削減。
許文宣不是蠢人,便道:“既然總管大人這麼說了,我還能如何?”口中順從,語氣卻仍是萬般不快,不願落了下風。
許向庸懶得再費口舌,向旁邊的管事一使眼色,那管事便將弟子名冊遞了上來:“資質中上,修為八層以下,你隨便選。”
又是一天傍晚,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吃過晚飯,方禾拿著本書出了木屋,準備到外面細讀。身為修士,不博學是不行的,許家在這方面也算慷慨,非功法類的書籍,自由外借。
她搬了椅子出來,發現靈玉已經坐在了夕陽下,拿著一根劣等符筆,仔仔細細地畫符。
“咦,”方禾來了興趣,“程姐姐,你會制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