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所看的仍舊沒有什麼區別,可左眼角卻突兀的多出了一條細紋,直直的插入鬢角,細紋顏色泛白
飛來橫禍,而且和子女失蹤有關。
自從張老事件之後,韋沅就暗下決定,以後再不多嘴別人的禍事。
韋沅知道陳七娘至今只有米繼乾一個兒子,這些年香火錢送了不少,菩薩廟宇也走了許多,可是仍舊沒能再添個一兒半女。
米繼乾的失蹤絕對是陳七娘人生的轉折點,這件事若過不去,別說大富大貴了,很可能又落得韋沅母親紅顏薄命的下場。
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事告訴陳七娘,一邊想著兩人又不是陌生人,一邊又擔心陳七娘會以為自己信口雌黃。
沒想到陳七娘竟主動開口詢問了。
“姨母的面相和前次沒有什麼差別,仍舊是大富大貴的面相”
說起相面來,韋沅的臉色嚴肅了幾分,姿態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認真。
“只是”
韋沅頓了頓:“只是最近揚州正值商人來往之際,比較混亂,姨母最好多派些人跟著繼乾表弟,若是能不出門,就儘量不要出門得好。”
韋沅思慮了一會兒,仍舊沒有明說,但陳七娘又不是木頭腦子,怎麼可能聽不懂韋沅的話。
“你是說繼乾可能會出事?”
陳七娘的聲音尖銳了幾分,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從姨母的面相上來看,有和子女分離的可能,但是也不是不能扭轉,儘量少出門就對了。”
韋沅解釋著,陳七娘話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很快平和下來。
“知道了,我會多派幾個人跟著他的。”
比起之前,陳七娘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淡,眼神也帶上了幾分疏離。
在她看來,韋沅純粹是不懂看相,學會了幾句恭維的話,又不知從哪兒撿來幾句似是而非的斷論,也不知是怎麼哄得別人相信的。
這種失散的事情,最近揚州人多紛雜,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大家會認為她說得真準;若是沒出事,大家又會覺得是她提醒的功勞
和那些金口玉言斷人必生子,若不生子必退錢的江湖術士沒什麼不同。
重要的是,韋沅作為她的侄女,竟然和那些江湖術士玩同樣的花招,而且還是對她這個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