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衣服也在大力之下被扯破,面板上出現一道道勒痕,他並不在意這些,緩步走到朱最紅的面前,滿是怒意的眼睛注視著他。
朱最紅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指著審訊椅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要知道神秘局為了應對飛昇大世界的人,任何裝備裝置都是特製的。
尤其是眼前這把訊問椅,所用的材料,都是能夠壓制那所謂“真氣”的材料,結實程度不言而喻。
但蘇一全僅是一個蠻力起身,就將把它們給破壞了,這得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蘇一全盯著他看了一會,語氣冷冷道:“朱叔叔,十年前,在蘇門市,由兩個毫無人性的畜生一手造就,被你們稱為‘蘇門慘案’,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身上的血案,您還記得嗎?”
朱最紅此時依然沉浸在剛才的驚訝之中,對於蘇一全的問題沒有做出回答。
蘇一全則當他預設了,繼續開口:“我的父母只是一介市井小民,做著一點小生意養家餬口,我的妹妹更是剛上小學,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我想沒有。
他們只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那塊該死的,甚至連有什麼作用都不知道的雲登石,所以就慘遭殺害!被那麼殘忍的手段殺害了!
神秘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制裁他們的部門,我把滿心的希望都寄託在神秘局身上,可神秘局都做了什麼?
他們安安全全回到了飛昇大世界,而神秘局背後的部門給了我一筆錢,補償我,讓你們一起來遊說我,讓我放棄仇恨不要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
難道我父母的生命,我妹妹的生命,就是一筆錢的價值嗎!”
蘇一全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到最後歇斯底里的吼著,從脖子上拽下一串項鍊,重重拍在桌子上。
項鍊上綁著兩樣物品,一樣是黑白交織的雲紋石頭,另一樣是打了一個洞的銀行卡。
那塊雲紋石頭就是引發血案的雲登石,而銀行卡是當年神秘局給予蘇一全的補償。
這些年蘇一全將它們一直帶在身上,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了當年所發生的慘案,不能將被時間磨滅了仇恨。
看見這兩件物品,朱最紅喉頭動了動,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蘇一全,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蒼白的,只能伸出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希望他能平息怒火。
蘇一全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拂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朱叔叔,你跟周叔叔還有胡叔,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十分感激,我也從心底將你們當成我最親的人之一;但神秘局不作為,我只能親自復仇,手刃仇兇,否則難以慰藉父母妹妹的在天之靈。”
說完,抓起桌子上的項鍊,拉開訊問室的門,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扭頭說:“如果我的行為觸犯了你們的紀律和規則,請不用再顧及以往情誼了,我既然準備這麼做,也早做好了接受這一切的後果。”
鬆開訊問室門,消失在了過道中。
朱最紅半靠在桌沿,看著蘇一全離開的門口半晌,無力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氣力一般,盡顯疲態。
就這麼不知道發了多久的愣,朱最紅身子一顫,回過神來,抓起桌子上的帽子戴在頭上,推門出來,緩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來往的警員看見他,紛紛打招呼,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走到門口,剛準備伸出手開啟辦公室門,朱最紅好像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