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極淡,卻振聾發聵。
而以慕容狄天的語氣,此話顯然並非自傲,而是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呵……”司徒鴻雪突然笑了。
一笑如百花開,嫣然如斯。
饒是慕容狄天,也是被這一笑奪去心神,呆愣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而以,便又立刻恢復了過來。
“鴻雪,你笑什麼?”慕容狄天壓下心中對司徒鴻雪絕美笑靨的讚歎,開口道。
“我笑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你看這問劍碑便知。”司徒鴻雪搖頭。
慕容狄天上前,凝視問劍碑,先是隨意一掃,而後淡淡皺眉。
司徒鴻雪的劍招軌跡,他自是認得出,而另一人的劍痕,卻讓的慕容狄天緊蹙眉頭。
“有其他人來過這裡,還是男人?”慕容狄天臉色首次變化,不再有笑,而是變得有些冷肅。
“哦,你介意嗎?”司徒鴻雪道。
“的確有些門道,不過,卻沒有絲毫真氣的氣息,也許只是一個略通劍法的廢物而已。”慕容狄天神色漠然無比,他早以視司徒鴻雪為禁臠,不容他人染指,哪怕只是靠近。
在慕容狄天眼中,他不需要司徒鴻雪練劍,司徒鴻雪只需要做那籠中金絲雀,供他賞玩即可。
“你是在嫉妒,嫉妒此人對於劍之一道的領悟。”司徒鴻雪話語帶刺。
“哼,什麼劍術,看我一力破之!”慕容狄天周身氣息轟然爆發,煉氣七轉的真氣毫無保留地散發而出。
同時,其身後揹著的那柄被繃帶纏繞住的劍,也是驟然躍起,落在了慕容狄天手中。
“玄天劍訣,破!”慕容狄天一劍揮出,那柄長劍依然被繃帶包裹著,但強悍無匹的劍氣卻是勃然而發。
巍巍然,惶惶然,劍氣如天之裁決,轟然落在那試劍石之上。
之前慕容明也曾施展過玄天劍訣,但同慕容狄天相比,慕容明所施展的劍訣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