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白清揚緩緩抬起無力的左手,指尖向著來人的臉頰勾去。
“是我!是哥哥!”
來人一把抓住白清揚的手,緊緊握在自己得手中,雙眼猩紅的看著白清揚,嘶啞著聲音回應道。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騙我?爺爺走了,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他們都拋棄了清揚,就連我一直認為最疼愛我得哥哥也拋棄了我,你知道你走以後我有多孤獨嗎?要不是仇恨催使我苟活於世,我真想下去找你們,因為清揚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白清揚紅著眼睛,傷心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也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他的氣力也恢復了些許。
“清揚……”
“哥……”
白清風無聲的眼淚奪眶而出,嘴臉不停的抖動著,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剋制自己。
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他忍得了白清揚的痛恨,卻忍受不了看到他如此傷心難過,他想告訴白清揚自己所有的身不由己,可是他不能,因為一旦說了,那很有可能會連累到白清揚。
他不能說,寧可被弟弟誤會,被弟弟痛恨,他也不能說。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好嗎?清揚不介意被你當成棋子,哪怕你讓清揚去死,清揚也絕不會有半刻猶豫,因為你是我哥!你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你是我白清揚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白清揚越說越難過,如果世人知道他的哥哥還活著,他又何須忍受閒言碎語,他又何須一直懷揣著仇恨,更無需為了證明什麼而參加這種滑稽的比試。
“清揚,你別說了!”
白清風猩紅著雙眼大聲制止著,因為他知道如果白清揚再說下去,他一定會忍不住把實情說出來,但是他不能,他絕對不可以說,故而放下白清揚,轉身就要離開。
“哥!!!你已經拋棄清揚一次了,難道你還要拋棄清揚第二次嗎?”白清揚撕心裂肺的喊道。
白清風立即停住了腳步,低下頭雙拳緊緊握著,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白清揚得話就像一記重錘,不斷敲擊著他心裡最脆弱,最難以割捨的那一處。
正如白清揚所問的一樣,已經拋棄了他一次,難道真的還要拋棄他第二次嗎?
此刻白清風猶豫了,他的大腦裡全都是與白清揚在一起時的溫馨畫面。
秦策可沒工夫理會他們的兄弟情深,他半蹲在地上,手拿著銀針正在幫白修遠治療,白修遠雖然傷的不輕,但卻沒有傷到要害。
秦策猜想白清揚雖然滿身的殺意,但他打心裡根本就沒有想殺白修遠,如果他想殺白修遠,那麼第一招就可以直接取了白修遠的命。
由此看來白清揚只是想讓白修遠在眾人面前受盡羞辱,他想讓白修遠體會他哥哥曾經體會過的,以至於最後那一拳他也很掙扎,或許他不想讓白修遠成為另一個死去的白清風吧!
秦策對自己的猜測一向很自信,但這次他沒有賭,因為他不能拿自己徒弟的性命開玩笑,白清揚最後那一拳的猶豫也是秦策沒有殺他的原因之一。
“師……師傅……”望著秦策,白修遠說話已是有氣無力。
“別說話,你現在需要休息!”秦策柔聲說道。
白修遠聞聲後,點了點頭,然後把頭埋到了胳膊上,不想露出自己的臉。
秦策把自己的真元輸入到銀針之內,封鎖住白修遠身體的幾處大穴,接著又用真元修復著白修遠受傷的骨骼和經脈。
僅僅用了幾分鐘,秦策便將白修遠斷裂得骨骼修復如初,偷瞄了眼一頭大汗的秦策,白修遠感動又羞愧。
“你們兩個,找個擔架把我徒弟抬下去,記住我的話,他要是磕著碰著了,你們就拿命來還!”秦策手指著兩名裁判,冷聲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