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故作輕蔑的說道:“怎麼,你怕會輸給我,不敢了?”
少女瞧布凡目光輕視,心中有氣,怒道:“誰會怕你,賭就賭,要是我贏了,你該怎麼辦。”
布凡見這少女被言語一激,上鉤了,笑道:“嘿嘿,要是你贏了,我任你差遣一件事,要是你輸了的話……”他目光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眼,少女心中一緊,雙手懷抱護身,布凡接著說道:“要是你輸了的話,就把你今日所見的事,守口如瓶,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
少女聽了是這個條件,大聲道:“我要是跟別人說起這事,就是小狗。”
布凡趁熱道:“不僅是小狗,還有一個外加條件:‘不得尋求外人的幫助,並且要在兩日內把這些靈花葯草醫治好,這個賭約才能生效。’好了,我見你對養花種藥的事一竅不通,還是趕緊回去查閱典籍,以免輸了給我。”布凡一揮手,道:“慢走,不送!”他不敢讓少女在此停留,以免她反應過來,這個賭約無論輸贏,對她都絕沒好處。
少女哼了一聲,在屋瓦上幾個跳躍,已消失在別院,等她出得別院,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怎會怕他個煉氣三層的雜役弟子?只是現在再叫她回頭,她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只得作罷。
少女走後,布凡吁了口長氣,只是隨後又苦惱起來,雖然他斷定這個驕傲的少女不會向外人投訴,但對於如何讓這些靈花葯草恢復如初,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在一旁的千夜突然喵的叫了一聲,布凡看到它,警惕起來。千夜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它忽然指手畫腳的比劃著什麼,對著少女消失的方向齜牙咧嘴。
布凡從小就跟白狼生活在森林裡,自然聽得懂獸語,從它的動作語言中讀懂,意思說它恨少女,要幫助布凡,然後又指了指公孫長老的閣房,示意他跟來。
千夜邁開步子,在公孫長老的閣房一推,只見木門應聲而開。
布凡見狀也沒如何驚訝,因為它本就是公孫長老的妖獸,能夠開啟門,大概是禁忌陣法有識主功能。他沒有理會千夜,對於千夜還是抱著警惕防範的態度。況且雜役弟子隨意進入宗門長老的閣房,要是被外人發現,那可就會被安一個偷竊之罪。
興許是千夜見布凡許久沒有進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只見它嘴裡叼著一本書出來,將書籍叼在布凡跟前。布凡見那書冊上面寫著“花葯養殖”四個大字。
布凡奇道:“你是真心想幫我?”見千夜點了點頭,他這才好奇的拾起書冊,翻開看了。裡面全是記載公孫長老養殖靈花葯草的心得筆記,他看得大喜,當看到一些高明的經驗心得,不禁暗暗為之喝彩,雖然他跟公孫長老素未謀面接觸,此時亦為他的智慧所折服。
他看得如痴如醉,漸漸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突破了煉氣期第三層的修為,不僅耳目清明,連頭腦也是異常清晰,他看了這許久,絲毫未感睏倦,他甚至感覺,只要他看上這靈花葯草種植筆記三遍,就能完全記住。甚至就連以前遇到困惑他心中的問題,此時也是豁然開朗。
就在太陽快要落山之際,他才合上筆記,喃喃自語道:“原來想要恢復靈花葯草損失的靈氣,就要以相當的靈力來傳渡於靈花葯草內,方才使得其恢復生機。但要完全恢復這四塊田圃的靈花葯草,以我的修為計算,至少得一個月的時間,而現在要緊的是,離公孫長老回來,還有兩天一夜的時間,這又如何趕得及?”
千夜忽然喵的一聲,兩隻抓只比划著什麼,它見布凡不太理解,用前肢利爪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在圈的下方畫了一個小顆粒,布凡頓時會意,喜道:“我怎的沒想起,這事本就是土神珠碎片引起,自當也應從它身上尋找化解的方法。”
正當他要取出土神珠碎片時,這才又想到,自己對它的瞭解知之甚少,更不懂使用它的法門。第一次它顯靈,是它自動治癒了發高燒的陳雪清,第二次便是自己修煉時,無意間觸動它,這才導致自主吸收天地靈氣,差點令他命喪當場。
想到這,連忙從儲物袋拿出一塊玉簡,這是專門記述宗門歷史記載,裡面應該有講述介紹神珠碎片的來歷。他連忙一貼額頭,閱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