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所在的隊伍有兩人喝道:“喂喂,朋友,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兩把飛劍剎那間衝出,直刺向這四五人的背後。綠色倩影身後的四位青年冷哼一聲,頓時祭起法寶攔了下來,另外有兩道鐳射轟向少年郎所在的隊伍。
為首的那兩人怒道:“好膽!”兩人手一引,那兩把飛劍飛回護住自身。只聽一人道:“我帶幾人過去攔截,便宜不能讓他們盡佔。”也不等那人答允,徑自帶了四人,朝西北方向追去,奔行之際也不見對方阻攔,似乎默許了這樣的爭奪方式。這樣一來,兩方的隊伍戰力正好持平。
校尉帶來的二十號人見狀,頓時一急,為首一頭目叫道:“長官,我們要不要派點人手去追擊?”
校尉頭也不回,大聲道:“快去!另外把那些礙事之人都清理掉,過來助我。”校尉號令一發,頓時有十人小隊追上前去,另外十人則分散開來,與兩方小隊打了起來,場面一度十分凌亂。
少年郎聽得校尉說得十分輕鬆,冷笑道:“哼哼,只怕沒那麼容易。”說著催動手中靈力,狠狠向裡一拽,校尉身形不穩,立馬露出破綻,少年郎手中摺扇向校尉手腕斬去,這一招來勢洶洶,摺扇靈氣狂暴,若是校尉不鬆手,這一擊非把他手腕斬下來不可。
校尉極為不甘心的放手,兩手提起寶劍奮力抵擋。轟的一聲,這一擊威力巨大,兩人被狂暴的靈力波動震得倒退三四丈。
少年郎望著校尉,得意之極,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寶物最終還是落在我手裡,看你還怎麼……”話未說盡,一柄飛刀疾迅向少年郎手中的灰色小袋射去,那飛刀慣穿袋子後,餘勢未衰,仍勁急地往前飛去,只聽噗的一聲,刀身至柄直沒入牆中。
那灰色小袋牢牢釘在牆上,只見一道綠色身影快如閃電般的越過校尉與少年郎,一把抓住袋子,頭也不回的往東南方向飛掠而去。
少年郎見得到手的寶物被搶去,對方連句招呼也不打,簡直是對他極大的侮辱,他狂嘯一聲,手中摺扇一展,只見扇身頓時化做一把一丈長,一丈寬的巨大扇子,腳尖一點,已飛身扇中,只聽一聲呼嘯,已化做一股狂風緊追綠色倩影。
校尉也毫不示弱,手中一引,那一尺來長的寶劍劍身突然變寬幾寸,身形一晃,踏上飛劍,化作一道長虹,緊追在兩人身後。
三方陣營見狀,各自停戰,紛紛各展神通,遠遠遁去了。
過了良久,天漸黑,東方新月初升,青光遍地,照得地面一片慘白。少年抬頭望去,月球那般的圓,雪花那樣的美,猶如月宮灑落下的寒晶。他回想起半個時辰前的戰鬥場景,以及各路人馬飛天遁地的神通,震撼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此時他漸感身子寒冷,也不知是在牆角蹲久了還是風雪加大的緣故,凍得他牙齒格格打顫。此時又冷又餓,少年回想起李老頭離去前燒了幾個包子饅頭,起身去看,果見在打鬥中踢翻了的蒸籠裡,橫七豎八地躺著蒸熟了的饅頭,只是凍得僵了,只見表皮已是一片寒冰。
少年從凍僵的蒸籠中挑了幾個還算完好的,費盡的抽起,只覺手中的饅頭硬如鋼鐵,不過他也沒在意這些,從買菜的攤位撿起一個菜籃,裝在籃裡。又在菜攤挑了一些蔬菜,直到籃子裝滿,這才罷休,提著裝滿食物的籃子,心滿意足的朝北邊方向走去。
少年走後沒多久,一位滿頭銀髮的老頭從西北方向急奔而來,這是不李老頭又是何人?
李老頭緊張的來到包子鋪,見蒸籠中的包子饅頭撒了一地,喃喃道:“千萬別被他們發見了。”他蹲下來,伸手撿來一饅頭,撕成兩半,隨即拋下,又撿起一個饅頭,撕開來卻又拋去。
如此往返,蒸籠中的饅頭已被他撕遍,仍然不見他想要尋找之物,他的一顆心,也隨著撕開一個又一個饅頭而逐漸發涼。
李老頭緊皺眉頭,低聲喃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不見,我分明是放在饅頭裡面了。”他嘴中說著,手中仍舊不停的開始撕開包子。只見他每撕一個包子,臉上便白上一分,直到最後一個包子也撕完,臉上變得慘白,忽地又一陣泛紅,就這樣反反覆覆,紅一陣,白一陣,臉上神情十分可怖。
原來事情緊急之際,他來不及找地方躲藏那件“寶物”,急中生智,他便往饅頭裡塞,再捏上一捏,他料定來追捕之人定然不會在意凡間的俗物,是以這才擬定計劃,拋下儲物袋,他趁機開溜,到得他們為那儲物袋爭搶逃跑時,他再折回,拿走藏在饅頭中的寶物。他這樣想是沒錯,哪知還是百密不如一疏,寶物竟然不見了。
這時西北方向隱隱傳來喧譁之聲,李老頭不疑有他,心知是那幫宗門的弟子追來,他低低咒罵一句:“這幫王八羔子追得可真緊,再不走就來不急了,他奶奶的,真倒黴,這次虧大了,定是那個野貓野狗嘴饞,叼了來吃。”李老頭快速的往地下掃上一眼,確認再無遺漏沒撕的包子饅頭後,急忙往東邊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