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管事見陳雪清態度表明,心知再鬧將下去,非但討不到好處,反而還會把那半壇酒也給搭進去,其實他心裡清楚,一個雜役弟子的名分,根本值不了半壇烈火酒,他之所以這樣鬧,是因為他吃準了陳雪清心地純良的性子,知她不願過分計較這些得失,是以每回她從凡間帶人來,他總以此藉口為由,索要半壇酒。
翟管事陪笑道:“嘿嘿,嘿嘿,小清清,你別生氣,剛才就當我是跟你開玩笑,鬧著玩的,來,東西你拿去,你快把酒給我。”他這時生怕陳雪清反悔,是以拿出了一隻儲物袋說:“身份牌和衣物都在這。”
陳雪清從儲物袋拿出一紅豔似火的酒罈,翟管事見狀,裂開了嘴,一把搶過,塞了一塊潔白晶瑩的圓石,連忙轉身跑去,只聽其意大笑:“哈哈哈哈,許老頭上個月的酒怕已喝完,我去找許老頭喝酒去,看他還得意。小清清,袋裡有塊雜物弟子的‘任務牌’,你記著給那小叫花講清楚緣由,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也怨不得他人了。”說完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雪清無奈嘆了口氣,她自然明白翟管事找許長老喝酒,並非真的一起喝,而是他自己喝,教許長老在一旁看著。不管誰有烈火酒,就拿到對方跟前一陣嘚瑟,互相炫耀攀比,爭風吃醋,有時她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停止再送兩人烈火酒,以免兩人鬧得過頭,傷了和氣。
陳雪清搖了搖頭,對布凡道:“把手放在這‘精神石’上。”
布凡乖巧的把手放在上面,過了片刻,這塊圓石發出一片黃光,見這黃光並不十分明亮,甚至還有暗淡的感覺,似隨時都會暗去一般。
陳雪清臉上波瀾不驚,似乎對布凡的精神力品階也不抱什麼期待。而布凡則是緊張的看著她,似乎她的決定,則是改變自己命運的關鍵所在。
陳雪清說道:“嗯,精神力品階中品下階,可入宗門。”布凡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結果,對他而言還不算太差,沒等他興奮,陳雪清忽又面色古怪地看了布凡一眼,似乎在說“你運氣還真是不好呀”。
陳雪清說道:“你先別高興過早,雖然你可以成為雜役弟子,但現在有一件要緊事,這事你要是做不好,你這雜役弟子的身份一樣會被剝奪,最後趕出宗門。”布凡心間一緊,只聽陳雪清續道:“不過你也別太緊張,只要你付出足夠的辛勤與努力,完成這事不難,若你真的……嗯,真的被趕出宗門,這也是你的命數使然。”
布凡捏緊了拳頭,堅毅道:“我是不會放棄的。”
陳雪清目中露出少許讚賞之色,說道:“這是儲物袋,裡面有兩套換洗的雜役弟子衣物,還有一塊修行的玉簡,這塊便是雜役弟子的任務牌,你拿它在額上一貼,精神聚於這任務牌上,便可知曉任務內容。”說著拿出了一塊紅褐色檀木做的牌子,牌子上寫著“雜役”兩字。
布凡接過任務牌,照著做,只覺精神似被扯進一小片灰朧的空間,一段文字浮現出來,布凡心道:“仙家法寶,果然神異。”他向這段文字念去,任務內容是要他前去打掃一處供奉長老的雅閣,餘下並無過多要求,只要他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不僅交差了雜役任務,還因完滿完成任務而獲得豐厚的獎勵。只因供奉長老外出,三月回一趟居所,故此沒人打理,是以釋出了宗門任務。現下要緊的是距離任務完成時間只剩三天,但布凡自覺三天時間足已。
布凡說道:“這任務也容易得緊,沒什麼難度。”
看著布凡一副信誓旦旦模樣,陳雪清搖了搖頭,她不想打擊才剛進宗門的布凡,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那位長老的雅閣又豈是這般容易打掃的?
陳雪清見四下裡沒人,從儲物袋內拿出土神珠碎片,臉色甚為猶豫,躊躇了半晌,才將它叫給布凡,嚴肅道:“現下你成了雜役弟子,這枚土神珠碎片交還於你,貼身收好,你聽著,千萬不可讓他人知曉你擁有此物,否則你必有大禍,到時誰也救不了你。”
布凡見她說得嚴重,狠狠點了點頭,他緊拽著這枚土神珠碎片,見陳雪清一行人拼命奪殺,知它必是一件十分厲害的仙家法寶。
布凡心想:“我得此番遭遇,全系這枚土神珠碎片,才得以遭遇陳師姐,故此才有了名字,得已進宗門。”想到這,不由得心頭一熱,說道:“陳師姐,你帶我進了宗門,又給我取了名,相當於布凡的再生父母,這……這枚土神珠碎片,便送給你吧。”
陳雪清見布凡說話時神情態度誠懇,知他不似作偽,目中露出少許欣慰之色,柔聲道:“你有這片誠心,也不枉我花費半壇烈火酒帶你進來,你現下沒踏進修行路,還不曉得修仙界的事情,自然不知這枚土神珠碎片的珍貴,這是你的機緣,理應是你之物。”她話音一頓,續道:“不過,你若是被趕出宗門,這枚土神珠碎片我還是會收回的,不然它留在你手裡,是禍非福,你就祈禱著不會被逐出宗門吧。”
(注:修仙界的靈石兌換:凡間五兩銀子=1顆下品靈石;100塊下品靈石=1塊中品靈石;100塊中品靈石=1塊上品靈石;100塊上品靈石=1塊極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