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一直恨神仙阿婆的嗎?”我好奇地問。
“誰說我恨她?”
我一時語塞。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這只是我自己心裡的臆測,老爹爹自始至終從來也沒說過他恨神仙阿婆的話。
“好了,”老爹爹說,“我們接著昨天的講吧。
“自從發現手槍上那兩行字之後,我心裡就一直有一個疙瘩。總覺得將會有什麼不祥的事發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所有的事都平平常常。我心中的憂慮之情也慢慢變淡了。
“我每天都照顧存禮,給他喂水餵飯、灌藥、換藥、替他翻身,甚至處理他的汙物。
“此外,也跟著大師兄練練拳腳。
“師祖不常下山,自從那次從朔月洞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一個月之後存禮外傷基本癒合了,可以起床行動了。內傷還沒完全恢復,每天雖然跟著我和大師兄練武,可練到一半他就要休息。
“一天早上,我和存禮剛起床,正準備出去練武,大師兄進來了。
“他滿臉笑容地說:‘存禮現在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已經稟過師祖,三天後舉行你們的拜師典禮。’
“三天後的早上,我和存禮被領到了花瓶狀門外高臺上的大殿內,這座大殿叫做昊天殿,主神位上供奉著伏羲神像。
“師祖已經在坐在神像前右側的一把椅子上。兩邊各站著一排玄士,左邊一排玄士之首,站的是大師兄夷齊衝。
“我和存禮進門後跪在神像前的跪墊上。
“祖師起身走到大殿正中,拈香向伏羲神像行了禮。又退到剛剛坐的椅子前,但並沒有落座。
“有兩個玄童各舉一個托盤走到我和存禮面前,托盤上各有三根香,一盞清油燈。
“我和存禮拿起香,在燈上點了,玄童隨即退下。
“大師兄唱禮道:‘敬拜玄祖。’
“我和存禮將香舉於印堂之前,拜了三拜,做了個揖,又拜了三拜,復又作揖。
“一連拜過三通,合三跪九叩之禮。
“之前的兩位玄童又上前將我和存禮手中的香接了過去,插在前方供臺的香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