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師祖講解,我想起了夷齊衝曾說過,他也不清楚洞裡的情況,於是問道:‘大師兄知道這些事情嗎?’
“師祖說道:‘我從沒跟他講過。’
“我不解地問:‘那您為什麼要把這些事告訴我?’
“師祖說:‘因為你跟將來執掌神劍的人有關係。’
“我驚呼道:‘執掌神劍的人?’
“師祖拈著鬍子點了點頭。
“我又問:‘那是誰呀?’
“師祖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或許還沒出生吧。’
“我沒再追問。
“師祖見我不做聲了,說道:‘你去吧,看看勇兒的傷怎麼樣了。’
“我告辭了師祖出了朔月洞。
“回到玄元宮,存禮的傷已經處理好了,腿上抱著紗布,正坐在門前簷下發呆。
“見我來了,存禮說道:‘佛爺代,你看我自從上山到現在,都是帶著傷,也沒好好練武,還害你為我操心,我真是感覺很慚愧。’
“我安慰他說:‘咱倆自從逃出家門,到現在也有大半年了,一路上雖然遇了些坎坷,但也有幸能到這山上,遇見師祖和眾師兄弟,也算是你我的福分。今天的事,也不能怪你,愛逞勇涉險,本就是你的天性。師祖今天也沒有責怪你,你就好生養傷吧。至於我嗎,在這裡就你這麼一個兄弟,不照顧你我也於心不忍。’
“存禮說:‘這次等我傷好了,一定要改掉壞毛病,好好跟著師祖練習本領。你可要監督著我點。’
“我點了點頭。
“對存禮今天這些話,我感覺很欣慰,覺得他不再是那個在莊裡吊兒郎當,到處惹事生非的存禮了。這更加讓我覺得這次逃出來的選擇是對的。
“除了想我娘和玉華,我覺得能在這山裡生活,每天跟著師祖修法、練功,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都這樣待下去。
“可是世間的一切事理,都不會完完全全遵從人的意願。
“我們在山上生活了兩年左右,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份家鄉的來信。
“看到信,我感覺我的天塌了下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信上說的什麼?”看老爹爹停頓了下來,我問道。
“我娘歿了。”老爹爹說著,拿手揉了揉眼睛。
在煤油燈光和炭火的映照下,我發現他的眼眶紅紅的。
“那我先回去了。時候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我知道提到他娘,老爹爹的心情肯定很沉重,想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拿著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