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阿婆笑著說:“如果有那本領,那很多事就不用發愁了。只要一袋兒豆子,我就可以解決掉世上所有的棘手問題了。說是撒豆成兵,關鍵在‘豆’,而不在‘撒’。厲害的並不是我們希母的本領,而是始祖奶奶傳下來的神物。”
當下,神仙阿婆從袖中掏出裝神豆的錦袋,解開繡金索,從裡面倒出兩顆黑色的神豆,捏在掌心,隨後收起錦袋。
神仙阿婆他用另一隻手握住握著神豆的手,然後把兩手放在下巴底下,口裡唸唸有詞頌著訣。
頌完訣,神仙阿婆順勢將手一甩,兩顆神豆“啪”地一聲被摔在地上。
頃刻間,地上站起來兩個穿著黑衣,頭上蒙著黑布的婦人。兩個婦人退在大門兩側,直直站著不動了。
神仙阿婆做完這些,對賀玄雅說:“小雅,你去找一些碎布和舊衣服來。”
賀玄雅聽完進了偏室,不一會兒拿出一包舊衣服。
神仙阿婆站起身來,對兩位黑衣婦人說道:“豆兵聽令!”
兩位黑衣婦人立馬走到神仙阿婆前面。
神仙阿婆命令道:“你們一人到附近山野間尋些動物的骨頭,燒成骨炭,一人找僻之處將這包舊衣燒了,然後將骨炭與燒衣服的灰燼堆在前幾日封印魔體的粉末之上,儘量造成自焚的現場。”
神仙阿婆說完揮揮手,兩位黑衣婦人轉過身肩並肩出門去了。
神仙阿婆又坐下對沖師伯說:“明天你與存禮中午後再上山,早上我來安排啞巴的事。”
衝師伯站起身來說:“一定按照前輩的安排半,晚輩就先下山了,免得勇師弟多心。”
神仙阿婆也起身說道:“辛苦你跑這一趟。”
說完又轉頭對我說:“小元,你跟著衝先生一起回去吧。明天星期一,要上學的,早些回去睡覺。——對了,明天呀,你到你小雅姐班上去給她請個假,她要跟智勇一起去辦事。”
我答應了一聲,跟著衝師伯出門了。
路上,衝師伯問我:“你怎麼對拯師弟的事那麼上心?你是他什麼人?”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嗯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衝師伯笑了,摸摸我的頭說:“我一看你這少年就不簡單啊,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我看吶,你就是拯師弟選中的那個人。”
我更加迷糊了,皺著眉問道:“選中的人?選了幹嘛的?”
衝師伯又笑了。
黑夜中,我聽到他的笑中夾雜著一聲嘆息。
“孩子,被選中的人可是要經受常人無法經受的苦難,這對你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我看你這孩子,一定不會使我玄門蒙羞的。”衝師伯說著,我們已經過了西坡的南邊山埡,我看到我家窩棚中的燈火。
與衝師伯簡短而又深奧的對話,當時著實讓我糾結了好一會兒,但第二天就忘在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