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燃裳荼同來的領兵將領,也單膝跪地,向君母行禮道:‘末將燃裳丘救駕來遲,也請陛下一併降罪。’
“君母轉過身體,拿起侍從端上來的巾帕,擦去眼淚,復又迴轉身去,看著兩位將領說道:‘此次遭歡兜之禍,本是我早就預料到的事。歡兜人重拾雙翼,我族戰力已經處於絕對劣勢。東南失利,也是必然,責不在荼將軍。再者,曲雲嶺至此,遠隔百里,丘將軍能如此快速趕來救駕,實屬不易,我實當嘉賞,怎能問罪於你。二位將軍都請起身吧。’
“兩人起身,燃裳丘退向一邊,燃裳荼卻立在君母面前沒動。
“她回頭看了看玉華,又朝著燃裳苴問道:‘請問長姊,公主這是為何惱怒?’
“燃裳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君母說道:‘十幾年來,我沒有盡當孃的職責,她對我心中有恨也屬正常。’
“我插言道:‘她可能對君母陛下有誤會。玉華從小都認為她是被她親孃拋棄在野外的。她對陛下如此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的。請君母不要怪她。’
“君母看著我說:‘我這當孃的,怎麼能怪自己的女兒呢。只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開她的心結。’
“燃裳荼聽罷,朝玉華走去。
“這時旱魃戰士的隊伍已經全部走出了山洞,玉華又要朝洞口走去。
“燃裳荼說道:‘公主請留步,容我說兩句話。’
“玉華站在了原地,沒有回頭。
“燃裳荼走上前去,問道:‘請問公主頸上所佩何物。’
“玉華伸手摸了一下胸前佩戴的香囊,並沒作聲。
“燃裳荼說:‘此香囊乃是陛下親手所繡。如今公主還佩戴在身,足見對著香囊的喜愛。’
“玉華聽了,抬起頭望著燃裳荼,驚疑地說道:‘這怎麼可能!’
“燃裳荼說:‘請公主回想一下,此物是從何而來?’
“玉華說:‘這是五年前一位外鄉的貨郎婆所贈。’
“燃裳荼問道:‘公主可知道那位貨郎婆是什麼人?’
“玉華不耐煩地說道:‘說了是外鄉人,我如何認得。你想說什麼就儘快說,不然我走了。’
“燃裳荼說:‘那貨郎婆就是君母陛下,公主您的親孃。’
“玉華聽完,愣了半天,然後鼻孔裡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當初將我拋棄,何苦要做這無謂之事。’
“說著一把扯下香囊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