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水兵剛睡下,就聽到外面走廊上突然一陣嘈雜,緊接著有人敲門了。
水兵說:“這麼晚了會是誰呀。”
我說:“管他是誰呢,先開門看看。”
說著跳下了床開啟了房門。
外面站著一排帶刀的差役,為首的一名領頭官是前幾天奉崇崗的命令將我們帶到宴賓樓安置的誇魯烏三。
見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我問道:“誇魯大人,這麼晚了,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誇魯烏三說:“你們本是域外犯境的囚徒,丞相寬厚仁慈,對你們以禮相待,供以錦閣玉食,不禁不拘,任由你們悠遊都中,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插手我族之事。”
聽到這裡,我就覺得事有不妙,但還是故作鎮定說道:“誇魯大人是不是有所誤會啊,我們幾人,除二叔是個啞巴外,都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自從被丞相賜居宴賓樓後,除了每日等待媧皇族的訊息,便只顧著到處遊玩吃喝,那會插手歡兜族的事。再說了,就算我們想插手,這人生地不熟的也無從插起啊。”
誇魯烏三說:“你們膽大包天,竟敢私藏叛逆逃犯,還滿口狡辯,說什麼誤會。帶過來。”
幾個差役從邊上帶過來一個歡兜人,雙翅被緊緊捆在身後,兩手綁在前面,一臉的憤恨表情。原來是龍汐。
我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幹嘛抓他。”
誇魯烏三說:“幹嘛抓他?你們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既然能將房間讓給他住,應該不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
我說:“當然知道。可他是……”
“對不起幾位,我欺騙了大家,”龍汐打斷我說,“我並不是因為遇到了劫匪,沒錢吃飯住宿,才請求幾位收留我的。其實,我是丹水城守將的兒子,是朝廷的通緝犯。”。
然後又轉頭對誇魯烏三說:“這幾位媧皇族人是無辜的,是我利用了他們的同情心騙他們收留了我,我可以跟你們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不要為難他們。”
誇魯烏三看了看龍汐,又看了看我和水兵,說:“我就說嘛,你們幾個剛到我族地界,不可能參與叛亂之事。以後要多加謹慎,不要被賊人利用。”
事已至此,我只能勉強點了點頭說:“多謝大人提醒。”
誇魯烏三轉身出門,喊了聲:“帶他走。”便押著龍汐下樓去了。
差役們剛走,賀玄雅就從房裡衝了出來,站在我和水兵的門口焦急地說:“趕緊收拾東西,我得離開這裡。”
說完就去敲智勇的房門了。
水兵說:“小雅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要走。”
我這時也已經明白了賀玄雅的意思,對水兵說:“小雅姐是擔心,那夥人回去一想不對勁,又會回來抓我們。”
我趕緊回房拿了隨身的物品,出了門,他們三人已經在走道上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