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寒血在脈絡中湧動,溫養我的心房和膽魄,讓我猶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瓦羅蘭風物誌:弗雷爾卓德箴言詩:狂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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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冬妮婭從她那頭看起來蠻荒氣息十足的六爪狂爪獸身上下來,阿斯蘭才對這位弗雷爾卓德女祭祀有了更加真切的瞭解。
他覺得冬妮婭這個德拉克隆祭祀,前面應該還要加上戰爭這個詞。
準確來講,她是一個戰爭祭祀。
和獸靈薩滿一樣是弗雷爾卓德的特殊職業。
屬於那種開戰之前,先給自己加上一身的法術特效,然後掄著大劍高喊著:“為了弗雷爾卓德”衝鋒在前的角色。
阿斯蘭覺得自己已經很高了,但當他和冬妮婭坐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時,居然發現對方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位置。
這讓他的心情略微有些微妙。
狂爪獸匍匐在營地的稍外的位置,高大的身形和身上厚實的絨毛遮擋了山間呼嘯的狂風,營地裡面,坐在火堆前的冬妮婭一陣沉默之後,她看向了阿斯蘭。
“巫後讓我來你身邊,是為了讓我履行我的義務。”她的臉上並沒有猶豫:“按照她對你的承諾,我就是你的了。”
“巫後。”雖然知道冬妮婭可能是在說麗桑卓,但阿斯蘭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樣叫她?”
“這只是我們德拉克隆祭祀自己的叫法。”
阿斯蘭點了點頭,沒有再糾結有關麗桑卓的代號問題,他將注意力轉向另一個方面。
他看向冬妮婭,“你所說的履行義務是?”
“我向你付出忠誠,至於你要付出的,就是滿足巫後透過我轉述的一切要求,為了讓這份關係更有保障,我希望我們之間訂立一個血誓契約。”
阿斯蘭知道血盟,但血誓契約他還真沒聽過。
似乎看出了阿斯蘭臉上的疑惑,冬妮婭回想了一下,“血盟可以有很多個,但是血誓只能有一個,這裡面的意義不同。”
“血盟只是某種盟約形式,但血誓是永不改變的誓言。”
她這樣說,阿斯蘭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