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莉亞,我的摯友和同僚!你有見到女士嗎……?啊,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想和你們幾個敘舊來著,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允許,不要忘記我們的友誼,不然我可是會傷心欲絕的……”
——黑色玫瑰祭祀,安諾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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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慵美...”
就像是誘人沉迷散發著芳香的毒藥,這是阿斯蘭對於這位安諾尼絲夫人的第一印象。
這樣的女人,必定是經歷了歲月的蹉跎和沉澱,然後像美酒一樣經過窖藏充滿了韻香。
年輕如同櫻桃般的女人雖然清新可愛,但是絕對沒有獨屬這種慢慢沉澱下來的風情。
畢竟由清純變得風韻有一個過程,也並非每一個改變都能順遂,同樣,也並不是每一朵花最終都能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美麗。
但是眼前這個有著一張鵝蛋臉的動人貴婦,身軀豐潤,眸子顧盼含情,行走間雅緻扭動的腰肢,搖曳出了一股風情。
她就像是樂斯塔娜夫人,阿斯蘭感覺自己的手掌輕微用力,就能在她身上掐出滿盈的芬芳來。
現在的達克威爾還是大統領,他有著一票否決他人決意的權力,他現在的態度,也不是在真正的徵求幾個人的意見,而是在表達自己的主張,在座的幾位心知肚明
阿斯蘭同樣明白,一場嚴格考核自己資格的決意會議,先是因為他不按套路出牌變成了認親大會,而安諾尼絲的到來,更是改變了這次會議的初衷。
安諾尼絲走進房間,她一眼就認出了此刻抓著達克威爾手的阿斯蘭。
這個孩子的臉雖然有了些變化,但是整體的輪廓還在,她快步的走到阿斯蘭的身前。
“是你嗎,我的小阿斯蘭,你還記得我嗎。”她熱情的擁抱了阿斯蘭,並親吻了他的額頭,將她抱進自己懷裡,“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還記得嗎?!”
“是的!我還記得!安諾尼絲夫人!”阿斯蘭默默的收回了抓著達克威爾的手,成熟的貴婦人抱過來,他只得彎下了腰,低下了被命運壓迫的頭顱。
“什麼夫人,你的語氣是這樣的生分!”安諾尼絲巧妙的發現了阿斯蘭言語中的一些不自然和疏離,“是在怨恨我嗎?”
“沒有,我只是一時間有些驚訝,畢竟小時候很多回憶都變得模糊。”阿斯蘭的語氣平淡,“我怎會不記得呢,您在我的洗禮上幫我擦洗身體,您給了我人生的第一句祝福語,雖然我沒有見過幾次,但這種回憶卻永遠記得。”
“哦,是的,那時候你還是個掛著鼻涕泡喜歡亂跑亂爬的壞孩子。”安諾尼絲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她緊緊的擁抱著阿斯蘭,以至於讓他的鼻尖全是香軟膩馨的味道,她哽咽著,“知道你母親的死我恍然失措,但我那時候什麼都做不到,現在你長大了,希望你不要嫉恨!”
話語都有些語無倫次,安諾尼絲的真情流露出來,絲毫不為自己在會議室內失態而羞愧,她只是捧著阿斯蘭的臉左右細瞧:
“天啊!杜·克卡奧家的伙食是不是不太好,還是樂斯塔娜夫人沒給你好吃的,你為什麼長得如此的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