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巷急匆匆的跑下樓去,見陸衍正悠閒地在大廳內品茗,他衝過去問道:“陸衍,你想幹什麼?”
陸衍抬起凌冽的風眸瞅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我能幹什麼?當然是來救你了!你不是怕這綠牡丹是個歹人傷了你性命嗎?”
“可……”朱衣巷急得直跺腳,欲哭無淚“可咱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綠牡丹是歹人,你就這麼把人給抓了?”
陸衍嚥下口中茶水,說道:“我們錦衣衛抓人,需要證據嗎?就憑她引誘你說出劫案的線索這一點就足夠了!攪了你一樁美事,抱歉!”
陸衍回到縣衙,看見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年輕人正在縣衙門口晃悠,見他回來,立馬頂著一張看見親爹似的笑臉朝陸衍迎了上去“哎呀!大人大人,您可算回來了,小人我在這等的好苦呀!”
“吳公子,你有事嗎?”
吳大用揮起自己“百無一用”的扇子“小人這不是科舉屢次落榜,就想毛遂自薦,在您身邊某個差事,好為國效力!昨個跟您提過,您並沒有拒絕小人吶!”
“哦!”錦衣衛可不是慈善堂,什麼三教九流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不過這吳大用出現的有些蹊蹺,普通人見了錦衣衛,就算是不躲也得嚇得半死,朱衣巷當時的反應雖然有些過了,但也還說的過去,這個吳大用可就了不起了!不僅無緣無故出現在兇案現場,還狗皮膏藥是的往錦衣衛裡貼,收進錦衣衛裡是不可能的,抓起來又有些可惜了,說不定能順著他逮條大魚出來。
“我想起來了,不過現在錦衣衛裡沒有空缺,你不如就跟朱衣巷一樣,暫時跟著錦衣衛做些雜事,等空出缺來,就讓你補上如何?”
吳大用忙作揖行禮“多謝千戶大人栽培,小人一定為您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陸衍點了點頭,說了句“嗯,好好幹!”就進了縣衙內。
朱衣巷滿臉淚痕的跟在戴著枷鎖鐐銬的綠牡丹身後,一路上喋喋不休“牡丹姑娘,都是小生不好呀!都是小生害了你呀……”
把胡十八煩的恨不能一刀結果了他。“我說你正常點行不?街上這麼多人看著呢,別給我錦衣衛丟人了好不好?”
朱衣巷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十八哥,可能這次咱們真的抓錯人了!”
胡十八咬牙切齒,本想說錯不了,但話頭一轉,拿出錦衣衛身上那股子彪悍無理,說道“錯了又能如何?枉死在我們詔獄裡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了,更何況一區區妓子!”
前面綠牡丹梨花帶雨,滿臉驚慌,被兩個錦衣衛押著,三步一回頭,目含杏雨的看著朱衣巷“朱公子,我是冤枉的,救我呀~~”被押著她的錦衣衛朝前推了一把,腳下踉蹌了兩下,柔弱無骨的摔在地上。
她這一摔,朱衣巷心都要碎成八瓣了,急忙要上前去扶,押著她的校尉提起綠牡丹的胳膊,便將她拖了起來,呵斥道:“快點走——”
朱衣巷一雙泛紅的眼圈看著胡十八“十八哥,你看這樣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子,她怎麼可能與劫軍餉的江洋大盜有關係,咱們不能冤枉了好人呀!”
胡十八這一路上可真是被朱衣巷折磨的夠嗆,有句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還真是沒錯,這朱衣巷平日裡看著挺精明的一人,不知道被這狐狸精灌了什麼迷魂湯,整個一智障!幸好前面就是縣衙了,犯人先關進大牢,自己得躲著點正懷春的朱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