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千姻忽然覺得孤獨無比,沒有人管她的死活,害怕的要死,然而鐵衣的答案卻讓她原本對鐵衣敵意的心慢慢產生裂痕。
“我為你佈置了陣法,你站在那裡不動,沒有人能動得了你。”鐵衣無奈的看了一眼雲千姻說道,這個雲千姻真是讓她頭疼不已,他們的觀點不同,恐怕今後爭論會很多。但是她是不會因為這點就不管這個比她小很多的小姑娘的。
“抽妖邪,斬無情!”鐵衣一聲大喝,手中的銀鞭就如銀色閃電般化作無數道,掃向那些樹人,那些樹人也是一愣,沒想到鐵衣會毫無預兆的揮鞭就打,
“妖女,竟敢侮辱聖祖!”
那些樹人反應過來,硬著漫天的銀鞭就朝鐵衣打來,而雪雲蔚則是不動,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著那些同樣不動的樹妖,手中的隱雪劍,嗡嗡作響,似乎戰役凜然,最後忍不住,竟然忍不住,自己就跳到了空中,然後直立而下與那些樹人纏鬥在一起,的確這隱雪劍已經有了靈智。
二人合作的非常的默契,似乎是很信任對方,竟然就那麼真的把後輩交給彼此,看得一旁觀戰的雲千姻眼中閃過羨慕,她在想,她和畢無心,會不會將後背毫無戒心的交給彼此,會不會配合的如此默契,
“你們還有誰不服!”鐵衣拿著銀鞭,冷冷的看著被打倒在地的樹妖問道,以她和雪雲蔚的身法,這些沒有經過刻苦訓練的樹妖怎麼會打得過他們。那些倒在地上的樹妖不語,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鐵衣,彷彿鐵衣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哈哈,小女娃,你竟然敢如此和老朽說話,人類和其他種族在我眼裡就是螻蟻,就是供我的子民的玩弄觀賞的萬物,你一個小小融合期的修為,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一道蒼老的怪笑聲響起,
“你何必如此偏激?難道你也希望別人這麼的瞧不起你,按照你這麼說,你不過一個供人燒火的木頭而已,豈不是也是螻蟻。”
鐵衣暗中拿出窺天寶鏡,眼中閃著冷芒說道,那個什麼天道使者也告訴她這些凡人是螻蟻,想殺就殺,現在這個老樹也這麼說,真是好笑,難道螻蟻就可以隨意殺害?
“呵呵,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娃,你見過誰敢把老夫當木頭燒?”
空中忽然傳來老者不屑的嘲笑聲。鐵衣站在那裡不語,她的窺天寶鏡竟然不能測出這個老樹妖的具體位置,那她怎麼用手中的道符擊中這千手聖枯。鐵衣在心裡暗暗的盤算著,然而下一刻,鐵衣就發現從地下鑽出無數的枯樹枝條,朝他們三人襲擊而來。
“這是?”鐵衣還來不及的思考,迅速的就被這些枝條給纏住動彈不得,就連雪雲蔚也被纏住,那把隱雪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嚇得乖巧的回到了雪雲蔚手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啊!”雲千姻大叫一聲,就被拖入地底消失不見,鐵衣和雪雲蔚只感覺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知覺。
楊大耳和楊大郎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他們雖然相信千手聖枯還活著,但是卻從來沒有聽到過千手聖枯說話,雖然聖枯會給他們託夢,但是誰知道那到底是真是假啊。再看看那些在他們院子裡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樹,竟然都已經成精,可化作人形,這些他們誰也不知道。
“拜見聖祖!”父子兩個人齊齊跪在地上,模樣十分虔誠,在他們這些枯樹人心中,千手聖枯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神聖而不可褻瀆。
然而空中並沒有傳來千手聖枯的聲音,彷彿從未存在一般。無一絲動靜,二人一直跪到天黑,拜了又拜,才起身,
“看來一線村有救了,聖祖出手,必定能把那些邪魔剷除掉。”楊大郎站起身微眯著眼睛說道。
一個月過去,鐵衣三個人被關在一個茅草房裡,
“都怪你,發什麼善心?現在被那個老怪物困在這裡,動不了,出不去,任人宰割,你說怎麼辦?”雲千姻被綁在一個柱子上看著對面被吊著的鐵衣發牢騷道,眼中怨念極深。
“還說什麼要尊重這些賤民,要救人家,還說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呸,這些都是你虛偽的表現,你看看就是因為你虛偽的發善心,我們才會被這些賤民設下陷阱,困在這裡,這下你怎麼不尊重人家,不和人家說平等了呢?”雲千姻見鐵衣閉著眼睛不理會她,更是憤怒,繼續罵道,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你那些歪理邪說害了你啊,螻蟻就是螻蟻,你給他們點臉色,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跳到你的頭上踩你。所以這些賤民都該死!”雲千姻咬牙切齒的看著鐵衣說道,
“你可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刁蠻任性,這麼的對我有敵意,我還管你?”鐵衣忽然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雲千姻認真的說道,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的身份尊貴,你想巴結本小姐!”雲千姻一臉得意的看著鐵衣說道。鐵衣聽到雲千姻的話灑然失笑。半晌才抬起頭,
“你笑什麼?你不要虛偽的告訴我說,你沒有目的。”雲千姻見鐵衣抬起頭,還笑了起來,一陣不解。
“你尊貴的身份?你只告訴我你真實的名字叫千姻,至於你姓不姓雲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說你一個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向外人說的落難小姐,你有什麼值得巴結你,你又哪裡尊貴?”鐵衣眼中含著無奈,和這種人說話,真是浪費口舌。
“你竟然連這個也猜的出,你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雲千姻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和震驚,這個雲衣果然智慧過人,彷彿在她面前什麼事情都能被她看穿一般,可是她真的善良,還是裝的,這世間真的有人會如此正義,如此善良嗎?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還會對我這麼關照?”雲千姻想了想,眼中帶著好奇的看著鐵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