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快是因為上課，慢是因為看到什麼？不自然是因為緊張？”
宋錦年沿著她的思路大膽猜測，“快是趕去上課，慢是看到試題或者看到有人偷試題，不自然是心裡起了賊心或者與偷題者默默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緊張。”
“看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加上後面的表現，我覺得看到有人偷試題比較契合她一開始的轉變，那麼自然而然的，偷題者為了不把事情敗光，而她為了一個好成績，所以在那一分鐘裡，雙方肯定是達成了協議，一個保密，一個分享，兩全其美。”
“可她後面直接走了呀？不怕人家事成之後反悔啊。”楚小筱很是不解，“這種毫無證據的口頭協議，隨隨便便就可以撕毀吧，偷題者自知科室無人，並且也瞭解裝有試題辦公處為監控盲區，如果不是這女生突然闖入，想來她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偷題離開的，只要當下騙過那個女生，讓她乖乖的離開，一切結束之後，女生怎麼說，都不過是無稽之談，考試的試題還安然無恙的待在原處，她成了毫無威脅的‘證據’。”
“那如果是認識的呢？比如同班同學，比如好朋友。”鹿延道。
這樣的話確實說的過去，為了原來的友好關係，契約精神定是不會隨便打破。
但這終歸是猜測。
監控畫面一次次的重播，室內又安靜下來。
良久，嚴默起身穿上外套，宋錦年問他去哪兒，他隨口說了句買飲料，便扣上外套帽子，拉好拉鍊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門被從外開啟，一身黑衣的嚴默站在門口，他一手拎著飲料，一手拎著……少年！
這是買一送一？
三人愣愣地看著門口的老鷹和小雞，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筱學姐，你真的在這兒啊，聽說你被人陷害，又看不到你，我都擔心死了。”小雞掙開老鷹的雄爪，撲騰著翅膀跑過去。
楚小筱避開了小雞熱情的懷抱，啊的一聲小雞也被老鷹扔到了一邊，她跑過去看，“覃躍，你怎麼在這兒？”
覃躍從沙發上站起來，樂呵呵的笑，“嚴默同學帶我過來的，剛好買東西碰上，他說知道你在哪裡，我就跟過來了。”
你確定不是被挾持來的？
楚小筱默，不忍揭穿這個事實。
“小筱學姐，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不管多難，我都會幫你的。”
“謝謝學弟了。”
“別想了，你都沒宋主席厲害。”鹿延隨口應了一嘴，被兩道視線狠狠削了一層皮。
楚小筱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自顧自的開啟購物袋，哇！琳琅滿目的……飲料。
為什麼說買飲料就真的只買飲料？
男生果然都是一根筋。
“小筱學姐，你要喝什麼？我幫你開。”覃躍許久不見她，整個人熱情的不像話，把購物袋裡的飲料全拿出來，一瓶一瓶的擺放整齊，供楚小筱挑選。
突然嘩啦一聲，桌面一片狼藉，嚴默睥睨一眼，淡淡道：“喲，衣服不小心掃過去。”
覃躍笑笑，“沒關係，我再擺一次就行了。”心裡其實想說的是，去死吧，正常人誰脫衣服這麼大動作！
後來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覃躍躺在被窩裡氣若游絲的控訴，嚴默你特麼不是人，身後的胸膛立刻火熱的貼上來，紅舌舔過他的耳廓，換來一聲嬌媚，他帶著魅惑的薄唇輕啟，寶貝，我只是怕你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