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了她的難處，宋錦年將身子往前一傾，重複道：“看看。”
溫熱的氣息掃過不知何時露出的半邊耳朵，本就被凍的通紅的臉蛋，心下一別扭，更是面紅耳赤。
還沒想好怎麼回話，他又繼續道：“挺好。”
挺好？什麼挺好？
楚小筱後退半步，一臉茫然，“什麼挺好？”
他又是一笑，心情好像很是不錯，“什麼都挺好的，嗯，我是說成績挺好。”
“……”
楚小筱心想，這話該是說的他自己。
於是點點頭，附和，“非常好。”
豈知，她說完這句話後，宋錦年更是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意，頓時撩的她措手不及，這、這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樣笑，可不可以不要湊我那麼近，到嘴的話，瞧著他那張臉，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宋錦年也不急，就那麼靜靜的盯著她，眼裡笑意盡顯，半響，確定她不接話後，眸光一轉，笑吟吟道：“楚小筱，怎麼不說話。”
楚小筱把玩著帽子上的絨毛，臉上波瀾不驚，心上卻是一陣驚濤駭浪，這麼僵硬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咬牙，抬眼對上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幹什麼一定要跟你說話。不說不說。”
宋錦年挑眉，又覺好笑，“楚小筱，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一面。”
楚小筱道：“哪一面？”
宋錦年道：“不說。”
“……”
楚小筱白眼一翻，腳步一拐，便從他身側擠過。
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楚小筱攏了攏衣服，迎著寒風往手上呵了一口熱氣，縮著脖子搓手，時不時踮腳往裡打探，等著好友出來。目不斜視，懶得給跟著她出來的人一眼。
恰好嚴默路過，又恰好覃躍路過，不過半分鐘時間，小道上便站了四個人。兩個沉默不語，兩個滔滔不絕，前者為宋錦年嚴默，後者則為楚小筱覃躍。
“小筱學姐。”覃躍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挺翹的鼻尖被凍的通紅，就連臉頰也不知何時染了暈色，活像個瓷娃娃。
楚小筱忍著揪一把臉蛋的衝動，疑惑道：“高一不還是沒有市排名嗎？你怎麼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