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不若他這般鎮靜,震驚了一會才平復了心情“王爺,這”
王妃知道這樣的事,哪怕只是稍稍向有心人說起半分,王爺的這一切心力怕都是付諸東流了。
讓王妃診脈無非是為了試探她到底是不是與旁人有何瓜葛,既然皇后說她識醫自然不會做假,若她真是皇后或者別人派來的,確診了他脈象有異,除了讓背後的人更加確定之外他的病情外也沒什麼壞處。
若她不是,自然神色不可能不見一絲悲涼,畢竟自己的丈夫命不久矣,哪個新婦能無動於衷,如此這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只是千算萬算算漏了王妃哪裡是略懂醫術啊。
“王爺,王妃她當真能留嗎,萬一她真的是”周福苦著一張臉,平心而論,王妃確實是個知書達禮的好主子,只是這事關王爺,還是天大的事。
“我已經答應給她一次機會,她現在知道的不多,你多盯著她,若她說的話當真,本*她一次又如何”
曾幾何時他也多希望有人能信他,哪怕一絲一毫,可是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願為他辯解一句。
周福嘆了口氣“老奴明白了”
次日辰王府的馬車緩緩向皇宮而去,衛承安心裡盤算著進宮如何應對,正座上的慕容淵閉著眼睛,看似是在休息。
馬車入了宮門,在德乾門前停下,按禮馬車入宮後,一應不得入德乾門,周福停下馬車,就去扶辰王夫婦下車。
衛承安看著辰王自打轎簾掀起的那刻就像變了一個人,就連她都願意相信辰王真的是病入膏肓之人
。十多年,往來於王府與皇宮,他竟騙過了所有人,每一時,每一刻都把真正的自己藏的一乾二淨,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真不知自己是該欽佩,還是該心疼。
還沒下車,周福一邊攙扶著,一邊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眼珠又悄悄像慕容淵的方向轉了轉。
衛承安會意,下了車,等在原地見慕容淵也下來後,周福沒有上前的意思,忙上前攙扶著“病重”的王爺
這一行竟足足走了一刻鐘,才來到皇后寢宮,辰王不常進宮,既然來了,這請安就是必不可少的。
二人跪在地上低著頭行禮
“都起來吧,辰王身子不適趕緊坐下吧”皇后開口語氣聽不出多大的深意,但那疏遠之意衛承安不是沒聽出來。
兩人謝過後,衛承安扶著王爺坐下,皇后又開口“辰王妃當真是賢淑,本宮也可安心了”
“母后過譽了,伺候王爺乃是妾身份內之事”
皇后莞爾一笑開口道“皇上剛剛下朝,本宮已命人去請了”
話不多時,果然一個宮女和一個太監急匆匆的來了
“回稟娘娘,虞美人病了皇上已經去了昭華宮,說是辰王不常入宮,讓王爺好生陪著皇后娘娘。皇上還派了安公公來,正在殿外候著”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不忿,稍縱即逝,冷漠的開口
“讓他進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