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黑蓮教,將這群蛇蟲鼠蟻一個個的蒐羅在一起了。”容淵止的臉上扯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意。
沈初九看了他一眼,瞧著他眼生疲憊,便坐到了椅子上:“剿匪可順利?”
“嗯。”容淵止點了點頭,坐在另一邊淡淡道:“不過是些散兵遊勇,皇帝卻如此大費周章。”
“怕是太子舉薦的你吧。”
“這你也猜到了?”
燭光映照下,女人的身上染上了一抹暖色,不似之前難冰冷,容淵止忍不住多看了沈初九一眼。
多希望時間便停留在這一刻,這樣的話,他和沈初九便能一直待著了。
沈初九卻沒心思去猜容淵止的想法,只是有些失神的看著那搖曳的燭火,喃喃說道:“皇都……怕是不太平了。”
次日一早,待容臨城清醒之後,一行人便即可出發回了皇都。
只是走到城門口的時候,那原本人來人往的城門,如今卻清冷非常,緊閉的城門隔絕了所有人。
“祁王回城,開城門!”楓璇喊道。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並沒有人回應。
“祁王回城,速速開城門!”
許久之後,城牆之上才傳來聲音。
“太子有令,今日皇都之中設千叟宴,事關重大,禁城一日不得出入!”
容臨城怒了:“老子特麼還在城外呢!”
至此,城牆上再無響動。
沈初九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的對話,心底嘆了一聲:該來的終於來了。
——
皇城,千叟宴上。
皇帝左等右等,也不見容臨城出現,於是又命太監前去催促。
上千個老人坐在偌大的廣場上噤若寒蟬。
皇帝終於等不及了,於是對容景曜說道:“今日臨城不在,便由你替朕主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