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一個粥棚,沈初九都會輕聲在楓璇耳邊低語幾句。
楓璇則會消失上片刻,再次跟上去。
除了沈初九,怕是沒有人知道楓璇去幹什麼了。
而到了第四個粥棚的時候,沈初九徹底沒有繼續走下去的意思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災民堆裡,落在了其中一些人的身上。
那一些人也太過魁梧了些,一個個面色紅潤的,丁點看不出捱餓中毒的樣子,且他們吃藥粥的樣子,還帶著些許難色!
要說這藥粥,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但是若身染僵毒之人,為了活命,定會吃個乾淨啊。
沈初九看了容淵止一眼,便看到男人的目光也是落在那些‘獨特’的人身上。
“楓璇燦陽!”沈初九一個眼神。
楓璇與燦陽當即動了!
兩人毫不費力的便擒獲了兩個可疑之人,而剩下的那十來個,則在四散奔逃中,被隱在暗處的暗衛所擒獲。
這一做法,當即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那些原本圍在粥棚邊上,等著放粥的人當時便嚇的想逃,可是剛跑了幾步,便周圍巡視的羽麟軍給圍了起來。
“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沈初九問。
王厭疑聲道:“王妃,您是問下官……”
“本妃問你,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莫城的災民而已,王妃怎麼將他們抓起來了?”王厭故作不解的問道。
“呵,災民?”沈初九冷笑一聲:“王大人何時見過如此壯碩的災民?”
王厭藏在袖中的手輕輕顫了顫,連帶著額上都激起了冷汗。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王妃的意思是……?”
不等沈初九說什麼,容淵止已經先一步走到了王厭面前。
他微微垂眸,看著低頭彎身的王厭:“本王夫人的意思是,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派軍營中的將士混在災民之中!你王厭居心何在?!”
撲通一聲。
王厭腿一軟便跪了下去:“祁、祁王殿下,下官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您冤枉下官了啊!”
“冤枉?”容淵止抬手抓起王厭的肩領,提著他摔在了那些被制服的‘災民’面前:“氣息沉穩,手中有老繭,一看便知是長久操練的結果,你還敢狡辯?!”
“這、下官不知,下官真的不知啊!”王厭顫抖著,肥胖的身軀往容淵止的腳邊爬了兩步:“是下官不查,讓這些人來混吃混喝,下官該死,祁王殿下恕罪啊!下官回去衙門之後,定好好嚴加管教,絕不會再讓此事發生!”
容淵止沒有說話,倒是沈初九拍手叫好:“王大人不愧是探花出身,果然好口才,三兩句話便將自己給摘了出來,本妃真是佩服。”
“王妃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情與下官何干?要知道下官讓他們來混吃混喝,可是得不到丁點好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