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靈位怕是先皇和先太子吧?”
容淵止的臉上陰晴不定,許久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那香案上還放著一封未曾署名的信件。
沈初九默默拆開信件。
“……他們自稱皇室正統,讓我們好好想想是否入教。”
“皇室正統?”容淵止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若人人祭拜兩個靈位,便自稱皇室正統,那天啟豈不是人人皆可稱帝?”
所有謎團都似乎朝著皇室的方向而去,這一切都太過詭異,零星的線索碎片根本就拼湊不到一起。
容淵止隱隱覺得似乎有一個人,能將這些人都聯絡起來。
“這兒到底是黑蓮教的地方,不太安全,我們先回府。”容淵止說完,牽起沈初九的手便離開了這地穴。
自打從黑蓮教地穴回到祁王府之後,容淵止便一聲不吭的走進了暗樓。
情報室中,大部分關於皇室的情報都被翻找了出來,容淵止一個個比對著,排查著,想借此試圖將他心中的疑惑解開。
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濟於事,對於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他根本無處下手。
次日一早,沈初九才走進了暗樓情報室。
便見容淵止正靠在椅子上,頭痛般撫額,桌上是堆積如山的情報。
“夫君。”
沈初九的叫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容淵止坐直了身子,衝著沈初九招了招手,女人便以鮮少有之的乖順模樣,走到了容淵止身邊。
“這次突襲黑蓮教,除了得到那兩個靈位的訊息,便再無所獲,著實枉費了我們的一番籌謀。”容淵止拉著沈初九的手,略帶懊惱道。
沈初九輕輕一笑:“誰說沒有收穫了?”
說著,她將一份摺子放到了桌子上:“那些被帶去京兆衙門的狂信徒,倒是個頂個的惜命,只是略微嚇唬了一下,他們便將什麼都招了。這是那些黑蓮教狂信徒們的口供,你瞧瞧。”
她回來之後也並未曾閒著,在容淵止一頭扎進暗樓的時候,她便連夜前往京兆衙門,挑了幾個看起來膽子小的,單獨拎出來嚇唬了一番,那幾個人便將知道的全都招了。
這個年代的人,又怎抵得住接受過專業審訊訓練的她!
容淵止看了沈初九一眼,瞧著女人似乎心情不錯,於是開啟摺子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