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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沈初九正坐在院兒裡喝茶,見著有人進來,便抬頭睨了一眼。
這富錦,生的便刁鑽,賊眉鼠眼又卑躬屈膝。
“喲,什麼風把富公公給吹來了?”沈初九將茶盞杵在了石桌上,面色不善的說道。
那茶盞落在石桌上,‘砰’的一聲。
富錦的心也跟著顫了一顫,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又將懷中的木盒子往前推了推,賠笑道:“小富子前來,是謝謝王妃賞賜的糕點的。這點心思不成敬意,還請王妃不要嫌棄。”
沈初九看了楓璇一眼,楓璇當即將木盒子撿起來開啟。
“呵,紅翡,金步搖,鳳頭釵?這些東西可都是不敢現世的稀罕玩意兒,你倒也捨得。”沈初九不疾不徐的說道。
富錦立刻諂媚笑道:“王妃貴人眼高,奴才當然得挑些貴的孝敬了。”
沈初九不去接話,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富錦,聲音忽然就高了八度,輕斥了一聲:“富錦,你可知罪?!”
“奴才……奴才不知如何得罪了王妃,求王妃明示!”富錦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將本妃賞賜與你的糕點摔在地上,已是對本妃大不敬。如今又調戲本妃的婢女楓葉,富錦,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什、什麼?”富錦一臉茫然:“王妃,我、我調戲婢女?”
他可是個太監啊!調戲哪門子的婢女?更何況他自從進了暗樓便沒出來過,除了暗樓的十三頭領和燦陽,他連一個鬼影子都沒見過了,怎麼調戲?
“那楓葉隨時我的一介婢女,但卻是南嶽皇帝的手足兄弟——公孫冶的未婚妻,你敢調戲與她,說說你富家有多少顆腦袋夠他砍的?”
富錦當即恍然大悟:這……這沈初九明顯是硬栽贓他啊!
“王妃,無憑無據,您不能這麼栽贓奴才!”富錦道:“此事即便是鬧到了聖上跟前,奴才都不認!”
“栽贓?本妃栽贓你一狗奴才作甚?還想鬧到聖上那兒去?”沈初九當下便被逗樂了:“本妃是什麼身份?至於栽贓你這等卑賤下人?”
說著,沈初九話鋒一轉,又道:“若是將此事抖到聖上那兒,暗樓裡的一百零八種刑具,想必你是想見識一番了。”